绢布:这是争着抢着把自己割两半吗?恨我至此吗?
扈轻可舍不得让他们抢了这好活计,捏起上头分开的一层,缓缓的揭开一块,又不动了。
绢布那个恨哟,要不是器不能对自己动手,他早亲自把自己撕两半了。
愁死我了啊啊啊!
总算,天亮之前,他终于分成两半。
一手一张绢布,扈轻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再看看那边看看这边:“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等你成为天品就知道了。”绢布说话硬邦邦,还在生气。
扈轻说他小气:“好伙伴,彼此贡献嘛。我都不介意我脑子里塞块布。”
绢布气哟:“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恩你八辈祖宗。”
啧啧啧,都拉出祖宗来了还能是什么好话?气量狭小。
绢布:我狭小?我狭小?我给你那么多东西都没堆出个天品来!你个废货。
现在他本事长了,敢在心里骂扈轻不让她觉察了。
但扈轻本能知道他肯定在骂她,苦于没证据,两手一伸:“哪个乾?哪个坤?哪个在跟我说话?你的灵呢?你的灵还不能凝形吗?你行不行呀?”
绢布冷笑:“我行不行不是要看你行不行吗?”
扈轻一噎:“不是,你一个器灵,敢骂主了是吧?不想干就走。”
绢布继续冷笑:“你也就只能拿这个威胁威胁我。有本事你把我分出去啊。”
扈轻:“有本事别赖着我。”
绢布:“有本事分我啊。”
“有本事别赖着啊。”
“分啊。”
“别赖啊。”
“分啊。”
“别赖啊。”
围观群众觉得好无聊,不都是仗着对方不能把自己怎样样嘛。幼稚。
等等——
扈轻不能把绢布怎么样,绢布也不能把扈轻怎么样,但!扈轻可以把他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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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三只心意空前相通:我们得做点儿什么,让扈轻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忙于吵架的扈轻并无觉察他们心思,吵到外头动静传来,急忙停下,把两片绢布一抖。
绢布飞快道:“我来。”
扈轻便放心的在床上将睡醒,迷瞪了会儿眼,慢慢坐起来,低头一看,左手上绢布缠绕,与往日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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