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兄弟两个这个样子回来,看着安子善疼的一直哇哇大哭,幼小的脸上眉头皱城了一团,左手不停的滴血,张母心疼万分。
哭着把小儿子搂在怀里安慰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咬着牙根对着安子良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两巴掌,特别响,要知道那是冬天,他们兄弟俩都穿着棉袄和棉裤,疼的安子良当时就红了眼眶,却是一声不吭。
再后来的事情,安子善就有点记不清了,兴许是哭累了,还是流血过多的缘故,有点昏沉。
以后的事情就是长大后听张母所说,赶到医院缝针的时候,安子善疼的乱动,张母给拿住手臂,结果张母晕血,看了一会自己晕倒了。
恰好安家业刚赶来,谁曾料到他也晕血,看了几眼痛快的倒下了。
最后没办法让安子良按住了他,没多会他倒是睡着了,却是把全家人累的不行。
就这一个个晕血的情况,缝针的医生也是无奈的很。
哦,对了,其实他们去的是一个小诊所而已,并不是什么大医院,所以没护士。
那件事之后,安子善整整有半年没有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大哥的身后,不管大哥怎么喊,怎么诱惑,就是不去,老实的很,可是让张母省了心。
今天大哥这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禁让安子善想起来了痛苦的的往事,想着想着不自觉的抬起左手,看到左手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抽冷气。
安子良正准备说点啥,看到弟弟抬起了左手,看到那道伤疤,安子良面色黯然,虽然好多年过去了,他也是记得那时候弟弟所受的疼痛。
安子善望着伤疤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大哥问道:“啥事啊,哥。”
“那个那个,李家坪有几个人来咱们村玩,我想带你一起去玩的,你去不去啊?”安子良一脸的不好意思,两腮微红,他没想到小弟突然翻旧账,虽然小弟没说话,但是当着他的面翻看左手的伤疤,就是翻旧账。
李家坪村在安庄村东北方,是距离安庄村最近的一个村庄,所以两个村的孩子经常玩到一起,安子善也没有多想,正准备点头。
猛然间,安子善想起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差点就忘记了,这件事让他整整耽误了一年的学习,被迫留了一级,从重生归来就一直谋算着大哥中考志愿的事情,反而差点把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如果没有记错,就是今天发生的,罪魁祸首就是李家坪这帮人。
事情并不像安子良说的,李家坪的孩子只是来玩的,而是村战,安子良是安庄村的小霸王,生性好动,用张母的话说就是跟猴子一样,闲不住,于是慢慢的在安庄村的同龄孩子中树立了威信,带着这帮孩子很是做下了一些‘大事’。
今天这件事就是其一,起因安子善已经记不住了,只记得李家坪来了一帮人跟大哥约战,然后大哥就带着自己和他那帮小兄弟迎战了,规则很简单,一对一,每人一个对手,两个人摔跤,谁先被摔倒在地,谁输。
结果幼时体质较弱的安子善被李家坪的一个孩子摔倒在地,更倒霉的是,摔倒时右小腿恰好磕在一块石头上,骨折了,还是比较厉害的那种。
为此,安子善右小腿到脚打上了石膏,医生说至少要休息半年的时间,后来老师考虑到耽误的学业太多,很难补回来,建议安子善的父母让他留了一级。
前世磕到腿之后,安子善的父母并没有重视起来,还以为他仅仅是抽筋而已,并没有去管,尽管安子善每走一步都疼的直哭。
直到回到学校之后,依然未见好,又恰好遇到了大暴雨停课,回到家后父母才重视起来,送到了莲山县人民医院,当时医生就怒了,怒斥他们为人父母竟如此大意,再晚一点孩子的腿就只能截肢了,碎裂的骨头都在移动靠近筋脉了。
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导致安子善的恢复期那么长,从而被迫留级。
现在想来,安子善觉得,自己也算是有点运气了。
坐在椅子上回忆起之后,安子善惊出了一身冷汗,面色煞白,心里念叨着:“好险,好险,差点就忘记了,虽然到了摔跤的时候肯定能记起来,但是那时候是不是会有别的变故,就不好说了。”
安子良看到小弟突然面色惨白,也不知道怎了,就问道:“怎么了小弟,身体不舒服吗?你脸色很白啊,我去喊娘过来啊?”
“不用,不用,哥,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盖好被子着凉了,我躺会就行,那个我就不跟你出去玩了,你自己去吧。”安子善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去应该就没事了,自己就在家里躺着就行。
闻言,安子良满脸失望,有些悻悻的说道:“那好吧,你躺着吧,我自己去了。”摆了摆手,安子良转身走了出去。
安子善看着大哥的背影,目露思索之色,自己不去应该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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