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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两天后,黄一煌恢复了健康,又出现在酒吧间里。傅索安见他进门,叫来侍者吩咐道:“他要吃喝什么,全部记在我的账上。”

但是,当黄一煌餐毕叫结账时得知后,却拒绝记账,坚持自己付了账。傅索安见了,走过去微笑道:“也好,你就自己付吧。付完了我们一起往回走。”

黄一煌听了,先是大吃一惊,继而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声道:“好!好!好!”

但是,当他和傅索安一道往回走的时候,却又没有一句话,大概是在等傅索安开口。傅索安不知是怎么想的,也没有开腔,两人默默地走到教官宿舍区的岔路口,傅索安驻步,问道:“明天是几号?”

黄一煌回答:“9月22日。”

“什么日子?”

“这个……”黄一煌一怔,想了想:“是您的生日?”

“不,明天是中秋节。”

“哦!我已经忘记了,年初看日历时倒是查了的。”

“明天我请你吃晚饭——在我寝室里,请你在8点钟准时到达”次日晚上,黄一煌准时前往。傅索安买了一些卤菜、罐头和伏特加酒款待她的客人,桌上还有一些糕点,这是用来替代月饼的。

“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中的一切都是仿照当时中国的现状设置和同步运行操作的,但不知是设计者是苏联人不了解中国的风俗还是怎么的,节日只按照中国政府规定的七天国定假(元旦、春节、五一劳动节、国庆节)过,忽视了民间必不可少的端午节、中秋节。

所以,中秋节没有月饼,端午节没有粽子。这个状况,一直到1974年才得以改变,但那时傅索安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傅索安对黄一煌说:“欢迎你光临,来吧,让我们在异国他乡过一个没有月饼的中秋节。”

两人开始喝伏特加,边喝边聊。说了一阵,傅索安说:“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安装着窃听器,但是,今晚我这里的窃听器已经给我做过手脚了,因此,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黄一煌胆子大了些,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刚才说在异国他乡过中秋节,听说你早已加入苏联国籍了?”

“国籍是改了,但我的人种永远是改不了的,我是中国人。其实,苏联方面也会永远把我们这些人看作中国人,不管你是否加入苏联国籍。唔,你是怎么来苏联的?”

黄一煌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不无忧伤地说:“我过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可是还没见到过父母,连信都没通过,父母还不知道我已经来苏联了。”

傅索安神情幽幽地说:“照我说,你不应当逃这边来。”她简单地说了自己叛逃的情况,又说;“你的情况跟我的不同,你过来了又有什么好呢?”

黄一煌喝了几口酒,眼睛有些湿润,用沉重的语调道:“是啊这真是应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那句话。我冒着生命危险到这边来,又吃了那么多苦头,可是永远无法修成正果——这里学会了,毕了业,马上会派回中国去活动,终日提心吊胆,等于是在刀尖上跳舞。”

傅索安说:“原来你也知道这种结果,那你为什么还异想天开和我恋爱呢?”

黄一煌被傅索安这一问,索性打开了话匣子。原来,黄一煌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比其他从中国叛逃过来的学员高一等,这是因为一是父母均在苏联,二是自己智商高,三是形象英浚因此,他寻思在克格勃眼里自己是备受青睐的。但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在傅索安手里就会关禁闭,这对他绝对是一个震惊!他在禁闭室的一星期里,对自己的前途作了种种考虑,终于大彻大悟:自己不过是供克格勃使用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工具,甚至还不如一条狗。并且,不管怎样,他最后肯定是在中国失风被捕,不是死刑就是无期徒刑。

这样想着,他禁不住十分悲哀,产生了“悔不当初”的想法。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已是过了河的小卒,只有进没有退了,只能听天由命。但是,他考虑到一个问题:他是黄家推一的男丁,应当留一个后代。这事倘在别人,可能没有条件,但在他黄一煌身上,却是可以实现的——他的父母均在苏联,如果他留下一个孩子,克格勃会同意送往他父母处的。黄一煌这样想着,便开始在头脑中物色可以与他肉体结合的对象,一下子选中了傅索安。黄一煌的选择出于四个方面的考虑:一是傅索安是加入苏联国籍的。二是以她的教官身份,不会派赴中国执行任务,不会有丧命之虞。三是和傅索安恋爱乃至产生私情,并未违反校规。四是傅索安的各方面素质都属优秀。

黄一煌是个敢想敢为的角色,一出禁闭室,他便向傅索安展开进攻。最初,他是抱着让傅索安给他留下一个孩子的想法。但是,随着对傅索安的观察、了解,黄一煌渐渐动了真情,他发现自己真的从内心爱上了傅索安。也许正是有了这种爱情,他就特别注意留心和傅索安接触的男性,于是,一直动着傅索安脑筋的固田一郎进入了他的视线。黄一煌以他的直觉和细心隐隐预感到固田一郎也许会对傅索安图谋不轨,便决定挺身保护。黄一煌自有他过人的聪明之处,他想保护傅索安,不是一直盯着傅,而是悄悄盯着曹田一郎,这样,一连盯了几个月也没被人发现。他的辛劳终于有了结果,那天晚上成功地救下了傅索安。那个紧急时刻,如果固田山郎真朝黄一煌扑过去,他就真会使用毒针、子弹把那日本人杀了!

傅索安闻听之下,不禁大为感动,她喝了不少酒,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当下便表态:“我们怎么都行,但是不能怀上孩子,因为这里不会允许生下孩子的。”

黄一煌跪了下来:“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绝对听从您的!”说着,抱住了傅索安的腿。

傅索安抑制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动,一下子抱住了黄一煌……傅索安和黄一煌师生私通后,两人不再去酒吧喝酒,而是改在傅索安的寝室里喝酒。往往喝酒之后便发生关系。但是黄一煌从来不在傅索安那里过夜,每天晚上最晚也只待到11点30分就回学员宿舍去了。“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有规定,学员必须在自己的宿舍里睡觉。进宿舍时间最晚不准超过12点钟。逢到星期天,黄一煌有时会在傅索安那里待上一整天。

频频的接触,并没有给博索安或者黄一煌带来特别幸福甚至一般性幸福的感觉。两人在喝酒之后,想起前途渺茫,每每总是相对无言,潜然泪下。有时,他们喝醉了酒,便在寝室里大唱中国“文化大革命”前那些电影、歌剧流行插曲,唱得隔壁宿舍的教官来看热闹,跟着学唱。在“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由于规定一切都“中国化”,所以唱中国歌曲不算违反校规,连餐厅里都在播放中国的样板戏录音哩。

但是,傅索安、黄一煌仍然逃脱不了厄运。他们两人在寻欢作乐、哭哭笑笑的时候,没有意识到正有阴影向他们逼拢来。这个阴影就是想吃天鹅肉没有吃成倒险些吃毒针、子弹的固田一郎。这个日本教官在那次被黄一煌揽了好梦后,对黄一煌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后来,他发现黄一煌老是往傅索安寝室里钻。便明白两人准搞上了。固田一郎一下子真是气冲斗牛,火撞顶梁,真恨不得扔一颗炸弹把傅、黄两个炸死。在“契他伊斯卡雅”特务学校,像固田一郎这样的担任暗杀课程教官的角色,要弄一颗炸弹当然不是一桩犯难事,但炸弹爆响后,他自己也完蛋了,所以固田一郎不想干那样的傻事。作为一个老特务,要料理傅、黄两人,办法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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