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妮丝伸出手,按在沉重的石门上。
“我们直接进去?”奥克法在安格妮丝身后问道。
“当然,”安格妮丝点了点头,“或者先向母神祈祷一下?”
奥克法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在胸前先做了一遍祈祷手势。
安格妮丝忍不住失笑,手上动作没有任何停顿。
她微微用力,生涩沉重的摩擦声响起,黑色的石门缓缓向后敞开。
内里的场景一点点展现在安格妮丝的眼中。
像是教堂里最常见的祈祷室,首先映入安格妮丝眼中的是几米长宽的空地,铺着麦穗色的石板,接着是个近一米高的平台。
平台上是一尊四五米高的洁白石雕,它是一位丰腴柔美的女士,脚底生长着麦穗,环绕着泉水,衣裙飘逸外荡,插着各种草药花朵,并描绘着不同动物的形象。
这位女士的胸口高高鼓起,她一手持着双蛇缠绕着权杖,另一只手臂抱着一个藏于襁褓的可爱婴儿,整体圣洁而端庄。
“这是亵渎!”奥克法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这是亵渎!”
安格妮丝没有说话,目光停留在那雕像手持的双蛇缠绕的权杖上,心中有一种难以抑制的违和感。
也许是因为这种元素没有在圣徽上体现出来,安格妮丝下意识在心中找了一个自己都难以认同的理由。
耕种者和药师两条途径无疑都偏向生命方面,但具体来讲绝对有着明显的区别。总体来看,耕种者更偏向大地的丰饶,而药师无疑更偏向生灵自身的生机与灵性。
在这两个序列中,治疗的能力更像是更本质的能力所衍生出的手段,绝非途径更本质的特征。
也许这就是这个元素没有出现在圣徽上体现出来的原因?
安格妮丝有些不太肯定地想道,她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的更多一些,却始终没有头绪。
“这是亵渎!”奥克法的愤怒仍然没有平息,他的声音打断了安格妮丝的思绪。
“我以为你在上一次探索后已经做好了准备。”安格妮丝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地说道。
奥克法沉默了下来,看着安格妮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
安格妮丝的视线在更靠近平台的空地上停留了下来,一侧眼底细碎的黑色浮浮沉沉。
“序列的顶端对序列的下层有着近乎决定性的影响,”不知道来源于何处的声音在安格妮丝耳边响起,“那么有没有一些特殊的情况,能让序列的下层对序列的顶端造成影响?”
“没有可能,”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冷淡而毫不客气,“除非看起来处于序列的下层,事实上处于更高的顶端。”
两个声音完全消失,洁白的石雕依旧圣洁而端庄。
但在安格妮丝一侧视野中完全的空地上,一双近乎完全隐藏在暗淡的光晕中的眼睛在她另一侧的视野中一闪而过,带着仿佛圣人向着迷路的羔羊张开怀抱的悲悯,又似乎有一种近乎扑面而来的极致哀恸。
“走吧,”安格妮丝几乎下意识开口说道,“看来这里只有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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