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内院传来混乱的声音,李贵和其他几位身份尊贵的仆人立即迈步冲了进去,他们齐心协力地制止了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波后,开始询问事出何因。然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众说纷纭,这个说是这个原因,那个又指是那个理由。李贵一时分不出真假,只得先对茗烟等四人严厉喝斥一番,随后将他们一并驱赶至门外。
与此同时,秦钟的脑袋已经不幸撞击在金荣手下的硬木板上,皮肉之间擦破了层油般的外皮。宝玉正在用自己的衣角轻柔地为他揉抚着伤处,以减轻疼痛。看到李贵等人及时出现,成功平息了混乱的局面,便命令李贵:“把书收拾起来!去把我的马牵来,我要亲自去找太爷理论清楚!我们被人无端欺负,本不敢多言,只想恪守礼节向瑞大爷报告此事,谁知瑞大爷却责怪我们的不是,任凭人家辱骂我们,甚至还煽动他们对我们动手。茗烟见我受人欺压,怎会不挺身而出?结果他们反而联手攻击茗烟,连秦钟都受了伤,这样的环境还谈何读书?茗烟之所以出手,全是因为有人敢对我不利。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散了吧。”
李贵劝道:“哥儿,不要那么着急。太爷已经有事回家去了,现在为这点小事去打扰他,只会显得我们没有道理。依我的主意,哪里发生的事情就应该在哪里解决,为什么非要惊动太爷呢?这都是瑞大爷的错,太爷不在这里,你老人家就是这学堂里的主心骨,大家都在看你做事。如果有人犯了错,该打的打,该罚的罚,为什么闹到这种地步你还不管呢?”
贾瑞有些无奈地回答:“我喊他们不听。”
李贵笑道:“哥儿,别怪我说话直率,你老人家平时确实有些轻浮,所以大家才不听你的。就算闹到太爷那里去,你也脱不了干系。不如你快点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宝玉不耐烦地说道:“啰嗦什么,我定要回去禀报的?”
秦钟哭着说:“金荣在这里,我就不在这儿念书了。”
宝玉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有人家能来,我们反倒不能来吗?我一定要告诉大家,把金荣赶走。”他又问李贵:“金荣是哪家亲戚?”
李贵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其实,追根溯源并无必要。若真要究其亲房,反倒可能会触动家族间微妙的情感,损害我们兄弟间的和睦之情。”
茗烟在窗外道:“他是东胡同子里璜大奶奶的侄儿。哪是什么硬正仗腰子的,也来唬我们!璜大奶奶是他姑妈。他那姑妈只会打旋磨子,给我们琏二奶奶跪着借当头。我眼里就看不起他那样的主子奶奶!”
李贵急忙打断,声音中带着严厉:“你这小子知道的也太多了,真是废话连篇!”
宝玉冷笑一声,轻蔑地说:“我还以为是谁的亲戚,原来是璜嫂子的侄子。我得找她问问情况。”说完便准备离开。他叫来茗烟,吩咐他把书包扎好。茗烟得意地包好书,又忍不住炫耀:“少爷,您不必亲自去,让我去她家吧。我就说老太太有话要问,然后雇辆车把她接进府里,在老太太面前直接问,这样不是更省事吗?”
李贵立刻怒斥:“你这是找死!等我回去,看我不先揍你一顿,再向老爷和太太报告,说你是怎么挑唆宝玉的。我好不容易才安抚下一半的事情,你又想出新的花样。你搅乱了学堂还不够,不想办法平息,还要把事情闹得更大!”被李贵这么一训,茗姻才终于不敢再多嘴。
此时的贾瑞,内心深处充满了恐惧,他害怕此事闹大,让自己也陷入不净之地。无奈之下,他只能委曲求全,向秦钟和宝玉苦苦央求。起初,他们二人并不愿意理会,但后来宝玉提出:“不回去禀报也罢了,只要金荣赔个不是。”金荣起初不肯低头,但在贾瑞的逼迫下,以及李贵等人的劝解下,他最终选择了向秦钟赔罪。
然而,宝玉仍不依不饶,坚持要磕头赔礼。贾瑞为了平息此事,又悄悄地劝金荣说:“俗语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既然惹出事来,少不得下点气儿,磕个头就完事了。”在贾瑞的劝说下,金荣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向秦钟磕头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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