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您的坏话,我的朋友。大家都在为您担心。我是说您刚才在什么地方。您和查理国王并不熟悉,对您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外国人,您没有必要非爱他不可。”
他一面说一面把手伸给他的朋友。可是达尔大尼央装作没有看到阿多斯的动作,把手藏在披风底下。
阿多斯只好把手慢慢地放下来。
“哎呀!我累坏了,”达尔大尼央说着,坐了下来。
“喝一杯波尔图酒吧,”阿拉密斯拿起桌上的酒瓶倒满了一酒杯,“喝吧,这会提您精神的。”
“对,我们喝酒吧,”阿多斯说,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加斯科尼人的不快,想和他碰碰杯,“我们喝酒吧,然后离开这个可恶的国家。您知道,小帆船正在等待着我们,我们今晚就动身,在这儿我们没有什么事好干了。”
“您太心急了,伯爵先生,”达尔大尼央说。
“这块流满鲜血的土地像火一样在烧我的脚511,”阿多斯说。
“我呢,这儿的雪却让我觉得清凉,”加斯科尼人平静地说。
“可是,既然国王已经死了,”阿多斯说,“您说我们还有什么事可做呢?”
“那么说,伯爵先生,”达尔大尼央带着随随便便的神情说,“您没有看到在英国还有您应该做的事吗?”
“没有什么事做了,没有什么事做了,”阿多斯说,“除了怀疑天主的仁慈,鄙视自己的无能。”
“好呀!”达尔大尼央说,“我,我窝囊,我没有心肝,爱看热闹,我挤在离斩首台三十步远的地方,是为了能更清楚地看国王的脑袋怎样掉下来,而这个国王我是不熟悉的,而且看起来,他和我也毫不相干,可是,我的想法却和伯爵先生不一样,我留下来不走。”
阿多斯脸色完全变得苍白,他的朋友的每声责备都使他的内心深处颤动。
“啊!您留在伦敦?”波尔朵斯对达尔大尼央说。
“是的,”达尔大尼央说。“您呢?”
“那还用说!”波尔朵斯说,他面对着阿多斯和阿拉密斯,显得有点尴尬,“那还用说!如果您留下来,我是和您一起来的,当然只能和您一起走,我不会把您独自一个人留在这个可恶的国家的。”
“谢谢您,我的杰出的朋友。我有一件小小的事情向您提出来请您帮忙,等伯爵先生动身以后,我们一起来办。这个想法是我在观看那个您知道的场面的时候产生的。”
“什么想法?”波尔朵斯说。
“就是要弄清楚那个如此起劲地自愿斩下国王脑袋的蒙面人究竟是谁。”
“一个蒙面人!”阿多斯叫起来,“难道您没有让那个刽子手逃走吗?”
“刽子手?”达尔大尼央说,“他一直在酒窖里呀,我猜想他在那儿正对我们的老板的酒瓶聊天呢。不过您这祥一提倒叫我想到了……”
他走到门口,叫了一声:
“末司革东!”
“先生,什么事?”一个仿佛是从地心里发出来的声音应道。
“把您的犯人放掉吧,”达尔大尼央说,“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阿多斯说,“那个用手斩他的国王的脑袋的坏蛋是谁呢?”
“一个业余的刽子手,此外,他使用起斧头很灵活,因为,正像他所希望的那样,”阿拉密斯说,“他只要一下子就完事了。”
“您没有看见他的脸?”阿多斯问。
“他戴着面具,”达尔大尼央说。
“可是,阿拉密斯,您是在他身旁的呀?”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