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堂到了京城郊外一个很是隐蔽的农家小院的时候。
裴钰和孟舟也到了。
沈燃正在屋子里烤谢玉堂送过来的年糕,见三人过来,便又去拿了些炭过来。
谢玉堂将带过来的冬酒和一个大食篮递给沈燃,道:“刚做出来的冬酒,糕点是昨日做的,热一下就好。”
这些,是他出江家门的时候李春风塞给他的。
糕点不说,这冬酒可是沈燃的最爱。
“呀,是春娘让你带的吧?”裴钰笑着先沈燃一步接过了那用绳子绑在一起的三罐子冬酒。
孟舟则是接过了那个大食篮,先打开盖子看了一眼,便从里面拿了块桂花糕出来,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道:“我可饿死了!本想着去你那吃顿好的,早饭都没怎么吃!”
瞅了三人一眼,沈燃回去炕上坐下,继续烤他的年糕。
裴钰自己去找了杯子,又找了可以煮酒的盆出来,倒了酒在盆子里,放在炭盆上热着,然后脱了外衣也坐上了炕。
沈燃这小院的炕是特制的,比北方那边的炕还要宽大许多,炕上的桌子不小,剩下的位置也足够四个人盘腿坐在桌子的四边。
谢玉堂也脱了外衣,从食篮里拿了团子出来放在了炭盆上一起烤,一边烤一边对孟舟道:“三哥,下面应该有酱肉和风吹鸡肉鸭肉,你拿出来,热一热下酒,或者是就着这团子吃,绝对比我家那宴席上的好吃。”
孟舟赶紧的先将第一层的食盒拿出来,然后拿出了第二层食盒,脱外衣的时候都不放手,待将大氅放置在一边之后,才拿着食盒上了炕,将食盒打开,先捻了一块肉吃了,再用盒子里放置着的筷子将那些肉夹出来,放在了炭盆上面的烤架上。
沈燃不觉扫视了三人一眼。
裴钰嘿嘿笑道:“沈大哥,咱们晚点说,我也饿死了,今儿本是说去玉堂家吃酒席,结果啥都没吃到就进了宫,皇上也小气得死,桌上的点心都不说给我们吃两块,我和孟舟从早上一直饿到现在。”
沈燃默了默,将烤好的年糕往裴钰和孟舟面前放去。
裴钰和孟舟便不再说话,先吃了再说。
谢玉堂赶紧将食篮的第三层打开,将下面放置的足足有六斤的年糕拿了出来,对沈燃道:“师父,春娘让我带给您的。”
“哟,正好,今儿就吃完了。”沈燃笑嘻嘻的接过年糕对身边盘子里一放,夹了几块放烤架上。
最开始裴钰让他带一个人,他并不是很愿意,他回京城是来养伤的,可不是带什么徒弟的。
可是,谢玉堂一见面就给他送上了一盒子点心外加两壶果酒。
他一不小心又尝了一口。
孟舟这小子还在旁边说这可是外面买都买不到的,只有谢玉堂能拿到。
然后,他又认出了这小子是当年城门口的那个小少年。
想着谢晨那些破烂事。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小子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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