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经被困在南懿深和座椅间了,整个人被压着,上方的气息又重又急:“所以你不想我见他们是因为怕你父母接受不了是吗?”
王景洪发懵,是他表达得不明白吗?
他像看傻子一样点头:“是啊。”
然后看见南懿深眼里面又有水花了,
“我可以不见你父母,但你能不能跟我结婚?”
他头埋入王景洪颈间呜咽:“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感情没有信心,但我会努力做好的。”
王景洪抬手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温柔又耐心:“我说了啊,你想我就陪着你。”
“结婚,我要结婚。”南懿深强调重点。
还是那句话,南懿深之前真的玩得太花了,王景洪不敢冒险。但他没有直接说这些,而是换了个说法。
“南懿深,你之所以想跟我结婚,只是因为执念而已你明白吗?人对没有完全得到的东西,会很痴迷。但是我说过,感情是会腻的东西。时间长了,你会后悔的。”
句句都是有理的实话,但起不到一点安慰的作用,南懿深哭得更凶了。
王景洪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怕一会儿误了高铁。
他想说他必须得下车了,却又听见南懿深在他颈间支支吾吾地说话:“我说,我不会后悔,你,又不信,你只给我,口头承诺,其他的,都不给。”
因为抽泣,话段成好几个短句,声音委屈极了。
王景洪又看了眼时间,一时间没办法,“啧”了一声,一气呵成道:“南懿深,三年时间,你要是三年之后还想跟前我结婚,我就跟你结。”
颈间的人顿时不动了,一下抬起头,眼睛还红着,但不抽了,说话也不断句:“你说的!不准后悔!但是三年以后不仅要结婚,我们还得要一个小孩,要你的。”
王景洪无奈闭眼:“可以。”
他几乎没有犹豫,三年时间完全够了,够一段感情变成一摊烂泥死水。
“那我下车了行不行?”王景洪少见地哄着人。
又注意到南懿深眼角还挂着水,他瞥开眼,靠着余光给人抹了一下,相当嫌弃。
南懿深眨眨眼,抱着人蹭了蹭:“好,我听老婆的。”
这声“老婆”听得王景洪心一梗,顿时给他一拳:“起来。”
三年之约,就此定下。
但真正三年以后,两人婚也结了,孩子也两岁多了,和时柯羽白毅染他俩的儿子同岁。
两个孩子快四岁的时候,为了方便他们从小能做个伴,两家干脆搬到一起,两栋房子面对着面。
这天傍晚,其中一家子热闹极了。
一间卧室里,小团子趴在床上努力完成中文老师的练字作业,他的博士爸爸在疯狂敲键盘,而他的总裁老爸在一心一意为他俩服务。
时柯羽将洗好的草莓喂到白毅染嘴边,白毅染看也没看一眼,只是说:“宝贝我等会儿再吃,火烧屁股了现在。”
明天临时要做一个学术报告,会来很多大牛,很重要,他现在忙着准备。
闻言,时柯羽放下手,端着果盘来到床边,弯腰,将刚刚那个草莓递到儿子嘴边。
然后习木小朋友也不看他,颇有大忙人的模样,还皱着眉一脸严肃道:“我的火已经烧到眉毛了。”
时柯羽两眼一黑,忍了忍,才忍住没给自己儿子一个大逼兜。
他起身将果盘放到一旁,过去弯腰在白毅染脸颊上亲了一口,“宝贝,我去给你泡杯茶。”
“好,”白毅染回亲一个:“谢谢老公。”
白毅染很少这么叫他,只有舒服的时候才会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叫老公。
时柯羽脚一滞,顿时不想走了,但一旁偏偏有个小电灯泡。无奈,他叹了口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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