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血啊生啊死啊。。
没那么矫情。
更何况,这厮该死。
檀生目光平淡地抬起头来,看向许仪之棱角分明的小白脸,认真再道,“我真没事,这次是你帮我解决,下次总要我自己上。”
许仪之心弦一动,神容变幻莫测,朝前一跨却恰好挡住了檀生看向那一滩血肉的视线。
二人分别上马上马车。
檀生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看窗棂缝隙外的烛红酒绿,隔了良久,车厢外有一管离得很近的声音靠近。
“阿俏。”
是许仪之。
檀生“诶”一声。
外面那管声音语气不变,如清流潺潺,又似小溪滴答,以极其平稳的语态说着下面的话。
“阿俏,你如此聪敏,必定猜到我心悦于你了吧?”
马车里没声音。
许仪之心里有点慌,语气还是必须保持稳健。
“你做我的姑娘,可好?”
做我的姑娘。
你想杀的人,我帮你杀。
我没法接受你双手沾血去杀人。
你想闯的祸,我帮你闯。
我没法接受你忍辱负重在隐忍。
你想过的日子,我陪你过。
论是小桥红泥,还是山河万里,我都拱手与你。
只求你做我的姑娘。
在我的身旁。
我陪你看花红花黄。
许仪之紧紧抿唇,忐忑难安地看那锦绣花样马车幔帐,再唤一声,“阿俏。”
隔了良久,才听到车厢里传来一管同样平稳冷静的声音。
“我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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