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开始讲话,但还是靠着她们站着。她的声音就如同念咒语,你可以感觉得到她一会紧闭着嘴巴,一会又迫使自己语速放慢,心平气和,内心里却是热血沸腾,兴奋不已。她变得多么的漂亮,木刻的十字架更是耀眼夺目;她的房间是多么的奇怪,上下移动,灯光呈平面,光束一会减弱,一会又加深。不知从哪儿射来的一束光,就像对着光源照鸡蛋一样,包围着她们,好像一个人的静脉在别人的静脉中川流不息,又好像一个人的微笑自然牵动别人的嘴唇一样,令人好不惊讶。她们就分享着这种奇妙的感觉:温暖,湿润,美好。
请郑重发誓:我献身〃狐火〃姐妹。
是,我发誓。我献身〃狐火〃计划。
是,我发誓。我发誓永远牢记我的姐妹,就如同她们牢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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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狐火》第一部(17)
是,我发誓。革命即将发生,世界末日即将来临,无论是去死亡之谷,还是遭受精神的或身体的痛苦。
我发誓:我决不背叛〃狐火〃姐妹。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今生来世,决不泄露〃狐火〃秘密,决不否认〃狐火〃。将所有忠诚、所有勇气、所有的未来幸福,全心全意,献给〃狐火〃。
是,我发誓。我以死刑的名义发誓:上帝助我,世世代代,直至时间终止。
是,我愿意:我发誓。
就像一位兴高采烈登场的魔术师巧妙地变戏法一样,长腿拿出一把碎冰的锥子,握着它,将锥尖放在火上灭菌。一把银色的冰锥,工艺精美,十分漂亮。马迪从没有见过这种冰锥,她双眼模糊,一副惊呆了、吓傻了的模样。
〃我愿意。〃
〃我愿意!〃
〃长腿……这儿!〃
马迪观察着这一切。她已经不害怕了,尽管耳朵里犹如尼亚加拉瀑布在咆哮,仿佛多年前被人带到了那儿,如今死了一般。
当然她也不害怕了,因为,她怎么能害怕长腿…萨多夫斯基呢,那是她的朋友呀。六周前与她同床共枕,还从没有别的人曾这样干过呀。从没有人曾会〃上帝助我〃。望见长腿的双眼瞪大,圆圆的,犹如风车,犹如纺车,她仍旧坚持道:〃是。我愿意。〃接下来,轮到马迪了,她是她们五人中的最后一个,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柔声地恳求道:〃长腿给我刻吧。〃她的手抖得厉害,极度恐惧之中将冰锥掉在了地板上。
长腿紧咬着嘴唇,使劲笑了笑。
那是胜利的微笑呀。她们四个中,好像只有马迪才是她的心肝哩。
长腿轻轻地说道:〃镇定点,宝贝,好不?〃
于是,马迪照样做了,其他人都伸长了脖子观看着这甜蜜的、耀眼的血光。
于是,马迪被文上了〃狐火〃的标志。长腿早在梦里就设想好了〃狐火〃的神圣标志:先是刻上一圈红色的圆点,再围绕着这些圆点,构成一个高高的、竖起的火焰。
首先,这个标志是用血来做的,渗出的血滴,痛苦的血滴,针刺的痛苦,留在了马迪左臂苍白的细肉里。于是她咬紧牙关,不哭,也不喊,更不像戈尔迪那样鬼哭狼嚎,装模作样,一脸的汗;也不像兰娜那样缩头缩脑,一个劲地傻笑;也不像丽塔那样拼命咬着下嘴唇,全身发抖。她知道毁伤她的身体,是痛楚的、愚蠢的行为,然而事实上,这却是甜蜜的感觉:我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多么快乐,多么开心啊!
过了一会,血就止住了,她们在伤口上涂上酒精,沿火焰的形状染上红色,那红色是一种用来染圣诞蛋的植物染料。她们迫不及待,按照长腿的吩咐将她们的血滴融合在一起,因此,从那个时刻起,她们真正就是血肉相连的〃狐火〃五姐妹了,五个人心心相印,她们就是〃狐火〃,〃狐火〃就是她们!
解开上衣,她们头晕目眩,热烈兴奋,她们彼此抓住对方:脖子上的十字架碰撞着,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人人陶醉,各个欢喜,几乎要昏厥过去。这时恰好远处传来教堂里悠扬的钟声。房间里蜡烛的火焰摇曳着,犹如醉酒当歌,狂欢作乐。一场由长腿引导的怪异的、漫长的仪式还没有结束,〃轰…轰〃戈尔迪就松弛下来,一个一个拥抱她们,将她的血抹到她们的血里,驴叫一般,哈哈大笑,很有感染力。不一会,她们都大笑起来,笑声刺耳,一直笑到喘不过气来,长腿和丽塔笑得一脸惨白,马迪笑得不仅是惨白,而且有点病歪歪、晕乎乎的样子,一看见她的朋友们和她自己渗血的手臂,一闻到血的味道,就像看到一只被带回家扔进水池的无头无毛的鸡的血,连母亲都只觉得恶心不愿去清洗它。接着,戈尔迪用力拥抱长腿,力气之大犹如母熊,她拉掉了长腿的衬衣,俩人的肩膀都被拖动了,就连长腿的女孩子的棉胸罩也被扯了出来,露出了她那苍白的小小的乳防。长腿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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