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岳很快来了。
在扁岳给云眷舒治伤的同时,赵挽华也在打量云眷舒。
她如今不是赵昭乐,只是赵挽华。
曾经,她的父皇,曾逼迫她立下毒誓——作为摄政长公主,作为赵氏后代,她必须用一生护佑太子,护卫赵国,永不背叛,否则不得好死。
然而,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身上流淌的也已非赵氏皇族的血,这毒誓自然也无法应验到她身上。
或许,她可以想办法用现在的身体杀回去,找赵咏志讨要一些他原本就亏欠于她的东西。
金烈说没有方法回去,但他不是神,并非无所不知,万一他有所遗漏呢?
因而她今日过来,必须找金烈问出前因后果,才能考虑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行事。
倘若这人死活不肯说……
赵挽华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作为一个阶下囚,可以交涉,也可以谈谈条件,但决不能拒绝。
如果这点自觉都没有。
如今命在她手里握着,她不介意将人弄个半残再说。
心思转圜间,云眷舒见她表情莫名,灼热的视线仿佛将他看个对穿,说:
“阿挽,你不用一直看着我,我不会跑的。”
赵挽华移开视线,心中生出些许烦躁来。
她就是被这身皮相迷惑,若让她早点得知此人便是金烈,那还会喜欢他?
也不会落得个今日这般不上不下的结局。
隔着生死之仇,她对此人此时此刻只有满满当当的恨意。
如今全靠一个回家的信念支撑着赵挽华,不让自己出手宰了这个狗东西。
赵挽华再次看向他,发现这人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目光宛如潺潺流水,细腻而深情。
赵挽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厮不仅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直勾勾的打量她?!
云眷舒叹了一声,语气无奈:“阿挽…我万万没想到,你在生活中,原来是个这样的性子。”
“什么意思?”
云眷舒扫视了一眼扁岳和阿仪,意思不言而喻。
“你们先出去。”赵挽华也明白了过来,开始赶人。
顷刻间,人都走了。
云眷舒这才缓缓开口,想到自己即将出口的话,甚至还笑了一下:
“你走之后,赵人提起你都称赞你是智勇非凡,忠肝义胆,不惜为国捐躯。”
“交了三年的手,却没能和你私下接触过,对你不够了解。我本以为,当公主的,日常生活里应该是矜贵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食人间烟火,宛如水中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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