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地变成一片深则无底的泥浆,而且就连路旁的树木也成片不断地陷落陷没于这泥泽之中,而且那泥泽更像有暗流一般,将那些根深蒂固的树木冲得东倒西歪。
那名弟子刚点燃火种,就见那泥浪之中凭空冒出一股水来,白浪淘天,转瞬间形成一道高达十丈,厚则三丈有余的水浪之墙,铺天盖地的砸落下来,一下子将所有的火种引燃之物都尽情的打灭浇湿。
侗秋成十分狼狈地倦缩在烂泥里,眼前的情景,简直难以相信,自己万无一失的计划就这么轻易间被毁了吗?
“我想你一定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吧。”白英华笑着,可是这种笑,让人感到可怕。
白英华说着,右手掌心向下,慢慢旋转,几股黑气呈罗旋状从土中涌出隆起,纷纷向白英华掌心内聚拢。白英华慢慢抬起手掌,一直抬到与自己仿佛一般时方止,然后挪开手掌,那黑气虽然没再随掌心而动,却是凝而不散,一道道地旋转不停,像个笼子一般,里面像是困住了什么东西。
就见那一人来高,三尺粗围凝聚一起的黑气,只留下一股如绳般缠索,然后其余的黑气慢慢消散,独剩的那股黑气如同一条蟒蛇一样缠在中间的那个事物身上。
众人瞪圆了眼睛,侗秋成的眼瞳也是猛然的一缩,情不自禁道:“业儿!”
那人正是侗秋成的儿子侗凯业。
可此时的侗凯业因身上被那股黑气缠绕不能动以外,眼睛惧怕地向四周闪动着,脸色也很正常,哪里还有半点死人的样子。
“你一定会很奇怪吧,为什么一个死人复活了?”白英华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可怕的笑容,耐人寻味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又道:“可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能让死人复活的可能,他之所以活着,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露出惊诧之色,这怎么可能,明明看着他身上有伤成那个样子,而且气息心脉已是全无,并且已是已经入殓了,怎么可能会再活过来呢?
白英华好像就是要等到众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再去揭开谜底一般,又道:“侗总镖师,别人不明白的事情,你总应该看得明白吧。”
侗秋成躺在地上,身子一震,忽然想起,自己给侗凯业验伤的时候,他的身上虽然伤口众多,但却无一处是致命伤,但当时气息与脉博确实是没有了,而且当时侗凯业当时的表情显然是看见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否则是不会有那么可怖的表情的。难道……侗秋成抬起双眼,马上与白英华的目光对接上了。
白英华依然微笑着,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存在,只是欣赏一出极好的戏剧。白英华道:“侗老英雄虽然看出侗凯业身上没有致命伤,但却验证他确实是死了。其实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侗凯业受用了冥王的龟息功,呈现出来的假象。也许你们还会奇怪他身上那么多的伤是怎么回事,那自然是侗凯业为了向冥王以示衷心,蒙蔽你们眼睛用的。不过这些伤,却都是真的。”白英华说着,转过脸来对侗凯业道:“还疼吗?”那声音甜甜的,就像是在问一个孩子一样。
可侗凯业却明显地全身哆嗦了一下,显得害怕至极,想要转过身来,可却一动也不能动,只好眼睛极力向身后转动着,极力地努出一点笑意,道:“圣使费心了,不疼了。”
白英华很满这个回答,依然甜甜地说:“你对冥王的忠心,冥王是知道的,冥王是不会亏待你的。可是这些人偏偏要与冥王作对,你说该怎么办呢?”
侗凯业脸色一变,脑门上立刻湛出一层冷汗,自己的意识就像倾刻间被销毁了一样。
侗秋成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业儿,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侗凯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白英华笑着上前一步道,“说起来,凯业也是我们地藏宗的得力干将呢!若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对你们的行踪计划了解得这么清楚,从而百战不殆。”
“什么?”
众人俱是一片惊咤,怀疑、愤怒的目光纷纷聚在侗凯业的脸上,侗凯业脸色显得紧张至极。众人一瞧他的这幅神态,白英华的话再是无疑了。
侗秋成瞪着侗凯业,目光之中充满了失望,只是在那失望之后,眼底深处,燃起了一团幽暗的火焰。
“业儿……“语气低沉,却也流露出无边力量。
白英华笑着,将嘴唇贴近侗凯业的耳边道:“是你向冥王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侗秋成聚起全身最后一点力量,一跃而起,一掌直向白英华而来。
白英华依旧是甜甜地笑着,举手之间便解开了侗凯业身上的禁制,还没等侗凯业反应过来呢,一下子把他推了出去。
这一掌,击在了侗凯业的身上。
由于惯性的作用,侗秋成侗凯业两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侗凯业不敢相信地向下看着,自己怎么会受了这一掌呢?
侗秋成同样不敢相信地向下看着,这一掌怎么会打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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