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路铭衡聊天的禇钦江,顺手拿了颗樱桃,习惯性喂到路倏嘴边。
路铭衡:“。。。。。。”
路倏:“。。。。。。”
反应过来的禇钦江:“。。。。。。”
路铭衡咳一声,干脆当自己瞎了,顾左右而言他:“那什么,我去厨房看看。”
他撑住沙发扶手想要起身,结果一下没站起,又跌了回去。
路倏动作极快的去扶他,下意识说:“怎么不喊我?”
禇钦江目光微凝,察觉出不对劲,扶住路铭衡另一只手:“没事吧?”
“没事没事,”路铭衡示意他俩松手,不甚在意说,“老了都有这毛病,别大惊小怪。”
见禇钦江表情有些怀疑,路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岔开话题:“您就坐这,别去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禇钦江问,“去医院看过吗?”
“看过好几次了,腰肌劳损,”路铭衡无奈说,“都是老毛病,以前办公室待多了,现在坐久了容易起不来,你俩自己也要注意啊,没事多运动运动,别像我一样。”
路铭衡语气自然,路倏面上不露声色,两人都瞧不出什么苗头,禇钦江压下心头那股没来由的疑虑。
沈含在厨房忙活,禇钦江和父子俩闲聊了会儿,转头去厨房帮忙。
刚开始沈含还不信他会做饭,要赶人,后来看见禇钦江娴熟的刀功,眼都亮了。
一顿饭做下来,不知道夸了多少次。
夸的时候又觉得心疼,这是有多吃不惯国外的食物,才能练就这样一身厨艺。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坐在餐桌前,如同十年前那般,相互之间没有任何不自在与芥蒂,吃喝聊天随意而亲近。
唯一的区别是,禇钦江比以前更健谈了。
他特地挑了些在国外有趣的事,讲给两位长辈听,沈含和路铭衡听得特别高兴,整个人喜笑颜开的。
中间还开了瓶酒,两个儿子陪老爸喝了几杯。
路铭衡喝得身心舒畅,出了点汗,挽起家居服袖子笑道:“这个酒好,喝了不烧心,还能出汗。”
路倏说:“下次多给你备几瓶。”
沈含立即清清嗓子,不退让的说:“打算教坏你爸呢?偶尔喝两杯行了,多备几瓶我连人带酒轰出去。”
路铭衡搭腔:“听你妈的。”
路倏笑着点头:“行。”
“叔叔,”半天没出声的禇钦江,盯住路铭衡的手臂内侧,神情渐渐严肃,“手怎么了?”
听见这话,大家不约而同望去。
路铭衡自己也有点愣,低头一看。
衣袖挽起来后,手臂内侧露出来一条几寸长的疤痕,上面有缝过针的痕迹,看疤痕的颜色与状态,至少好几年以上了。
那一刻,除禇钦江以外,三个人都懵了。
安静了须臾,沈含率先做出反应,玩笑般挥手:“这事你叔叔自己说出来都得不好意思,好几年前的事了,他答应要给我做顿好吃的,说什么犒劳我,结果刚进厨房没五分钟,菜刀挥自己手上去了,那血流的,我都吓死了。”
路铭衡也连忙说:“是啊,不说我都忘了,从那以后你姨姨就不让我进厨房了。”
“你还进厨房?”沈含没好气说,“没心脏病都得给你吓出心脏病。”
路铭衡点头称是。
疤痕位于右手手肘内侧,如果确实是菜刀不小心划上去的,那真需要点技术。
禇钦江视线移向路倏,眼底有摸不透深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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