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大街小巷陆续挂上了春联与灯笼,红红火火的充满了年味儿。
各家各户也都开始张罗着囤办年货,每天街上人车堵得水泄不通。
旧年的日子将尽,辞旧迎新,大家都在为能过个顺心年而忙碌奔波。
颐宁一中始终秉承“人都是钢铁做的”原则,上课愣是上到了二十九。
放学前一刻,老洪笑眯眯走上讲台,宣布了寒假放三天的好消息。
教室里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潘冕在讲台旁难过的捶胸顿足,被老洪不客气的盘了把圆脑袋。
下课铃响,除去打扫卫生的同学,其余人扛上书包,如同疯牛出栏般冲出了教室,属实快憋出病了。
路倏扔开笔,垂头揉了揉脖子,而后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眼神放空。
太他妈累了。
他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在凌晨两点前睡过觉了。
长途跋涉最难熬的不是起初或快结束那段时间,而是耗了不少体力,却仍有大段路程要跑的半途。
成绩出色归出色,可想要在一众优秀的人里保持这种出色,并非是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很快便会被拉下来。
如今这节点,就比谁更能耗。
禇钦江慢吞吞把两人书包收拾好,趴在路倏身上,脑袋在对方后颈蹭了蹭:“想喝擂茶。”
“累死也不忘吃?”路倏揪他耳朵。
“好想喝。”
路倏懒懒应声:“等下去。”
禇钦江又蹭了下,赖在他身上,低低笑了。
前排唐星辰奋笔疾书写完最后一道题,把笔扔了出去,往后仰躺有气无力说:“太恶心了,再也别让我看见试卷这俩字儿。”
路倏:“你昨天也这么说。”
禇钦江:“你前天也这么说。”
“。。。。。。操。”唐星辰发出来自心底的问候。
过了会儿,他说:“你们过年走亲戚吗?不走的话出来玩,我快憋死了。”
“出不来。”路倏说。
唐星辰侧目:“怎么?”
禇钦江补充:“要去纵陵市,去小叔家过年。”
沈含好几天前就跟他俩讲了,今年全家都要去纵陵那边,爷爷奶奶也去会,三家人一起过春节。
唐星辰哦了声,目不转睛盯了他俩半晌,不能理解道:“你们这什么姿势?”
“休息的姿势。”禇钦江说。
路倏:“闲人勿扰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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