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才说:“但我不是那个人。”
她拒绝得不留余地,清楚明白地告诉宁稚,她不喜欢她,以后也不会喜欢她,她们没有可能。
没给宁稚留下丝毫幻想。
等到沈宜之离开,宁稚才脱力般瘫软下来,过了十来分钟,她听到外边的动静,忙趴到窗台上看,沈宜之在夜色里上了车。
宁稚看着车子消失在黑夜中,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她们以后要怎么办?
每个礼拜至少一次的通话没有了,时常往来的消息没有了,沈宜之单方面切断了她们之间的联系。
宁稚自然不甘心,等了两个星期,终于在一个晚上鼓起勇气,给沈宜之打了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沈宜之才姗姗来迟地接听起来。
“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语气冷淡。
宁稚听着沈宜之的声音,明明才两个星期,她却觉得像是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了。
被沈宜之的冷淡刺得难受,她沉默了片刻,才问:“就不联系了吗?”
她问这句话时声音很低,说不上是遗憾是难过还是眷恋不舍,但当这句话在她们之间的沉默里蔓延开来,宁稚感到一阵透不过气的憋闷。
沈宜之过了好一阵才开口,她的语气和缓了许多,仿佛松口了,斟字酌句地说:“等、等过一阵子,等你长大点,对我的感觉淡了,你再来找我。”
宁稚想,那可能永远都等不到了,但她不能这么说,这么说沈宜之要生气的。
她只能竭力平静,用一种平常的语气,说:“我们就像之前那样子不好吗,我不提这个了,以后都不提了,我们就当没有这回事,像之前一样,好不好?”
“像以前那样?”沈宜之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而后轻轻地笑了一下,“像以前那样,我把你当妹妹爱护时,你拿我当什么?我赶了几天行程,腾出一个晚上回来给你过生日,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宁稚都想象得出沈宜之失望的表情,她哑口无言,只能说毫无用处的对不起。
通话自然是不欢而散。
宁稚觉得沈宜之肯定讨厌她了,可她还是忍不住。
从前沈宜之忙的时候,她们一礼拜联系一次,宁稚都不会觉得煎熬,因为她知道沈宜之一忙完就会找她,她只需要乖乖等着就好了。
而现在,她时时刻刻都坐立难安,她隔三差五地找沈宜之,沈宜之给过她一份行程表,近期的行程都在上边,宁稚大致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空。
她们已经没有以前的放松了,电话一接通,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沈宜之脾气好,说的最重的话也就是“你拿我当什么”,“你才几岁,你真的懂什么是喜欢吗”,“你别想这些,专心念书”。
但宁稚感觉得到之间越来越厚的隔膜。
她仓皇无措,试过绝口不提,尽可能像以前那样只说一些日常的事,试过连着好多天不去烦她,也试过保证再也没有下次,她不会再做让她讨厌的事了。
但都没有用,隔阂已经在了,她怎么做都没用。
她的喜欢暴露以后,她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不合意,因为她的喜欢就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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