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孩子纯真赤诚的一句话让在场众人都有些动容,不少人都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孝心却足,虽然他这小背篓实在是背不了什么东西,可心意却让人感动。
&esp;&esp;“石头,我看你也别怪狗剩了,你看这孩子多懂事啊,要是我家那臭小子能赶上狗剩的一半,我做梦都要笑醒。”一个围观的村民劝道。
&esp;&esp;“是啊是啊,你看他才这么小就想着要为父分忧,这天底下可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了,你也就随他去吧,左右也没出什么事。”旁边众人也跟着纷纷附和。
&esp;&esp;谢良臣自从拿出竹背篓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站着,此刻听别人替他求情,他也没有骄傲得意,事已至此,谢石头也只好算了。
&esp;&esp;谢平看了这侄孙几眼,想着别家的孩子他终究是不好管的,提点了两句也不再怪他。
&esp;&esp;只谢安是个暴脾气的,见儿子没有收拾这小子,拉过谢良臣就狠狠打了几下屁股。
&esp;&esp;这还是他穿过来后见识
&esp;&esp;此刻听见谢平开口,谢安眼睛虽没睁开,侧着的身子却是转了过来,小声嘀咕道:“你不是早就在教他了?”
&esp;&esp;谢平对于谢安知道自己在教谢良辰读书一事,其实并不怎么惊讶,只是他想说的不止于此。
&esp;&esp;“二弟,我的意思是狗剩资质不错,以后说不定真能给谢家挣个功名回来。”
&esp;&esp;谢安这下彻底睁开了眼,接话道:“你是说让他以后不下地干活,只专心读书考科举?”
&esp;&esp;不等谢平点头,谢安就先拒绝了:“大哥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想必也知道功名有多难考,咱们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哪里有钱供得起他上学。”
&esp;&esp;谢平见他一口拒绝,急道:“难道你就不想完成父亲的遗愿?再说狗剩多聪明的孩子,就这么糟蹋了多可惜?”
&esp;&esp;谢安也坐了起来,却是不屑的轻哼一声,“他那都是小聪明,再说爹在世时不也常说大哥聪明,可到最后不是也没考中?”
&esp;&esp;话一出口,谢安就有点后悔,不过他这怨气积了好些年,以前从没当面朝谢平发过,此刻发出来,他倒是觉得心里的芥蒂消了不少。
&esp;&esp;谢平向来知道自己二弟的心结,闻言倒也没有生气,只是颓然长叹了一声:“狗剩不一样,我只想着谢家以后出个官身,不仅能告慰父亲在天之灵,便是遇到些蛮横的衙役小吏,咱们也不至于任人欺负。”
&esp;&esp;谢安仍旧没吭声,谢平也不再劝了,只道:“反正我看好狗剩这孩子,至于其他,你好好考虑吧。”
&esp;&esp;谢安到底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不过他一路上也开始观察起这个小孙子来,见他跟着大人赶了几天的路,不仅没有抱怨喊过辛苦,甚至还真的帮他爹背了一小袋的麦子,倒是对这个孙子有点改观了。
&esp;&esp;三天后,荣县城外。
&esp;&esp;这段时间正是荣县稻谷和麦子收获的旺季,因此从各地赶来纳粮的人不少。
&esp;&esp;等谢正他们一行人赶到城外时,城门口早已排了很长的队了。
&esp;&esp;这些人都是要赶着去县衙交粮的,若是来得早,早早把粮交完,那他们就可以立刻打道回府而不用留在县城。
&esp;&esp;而若是交完粮后太晚,城门关了,那他们就得找地方住下,这在他们看来就是乱花钱。
&esp;&esp;以前他们来交粮时虽然人也很多,可进城却不像今天这么慢,谢正觉得有异,便从旁边绕到前头查看情况。
&esp;&esp;还未进城门,就见两个官差模样的人拦着一个村民,非说他不是进城纳粮的,而是卖粮的,所以得交商税,让他要么给钱,要么拿一部分粮食作为抵扣。
&esp;&esp;那村民见解释了半天也无用,便又问要多少钱,多少粮,等得到了对方的报数之后,立刻脸色大变,直道官爷可怜,他身上带的银子只够交布、麻、绫的税,粮食也只多担了两升,实在是匀不出来。
&esp;&esp;哪知那守门的官兵却根本不买账,只笑嘻嘻道:“这门开着又不禁你们来二次,再说今年风调雨顺,你们既然多打了粮食,自然该感谢皇恩,若是没交够,下次再来一趟不就完了?”
&esp;&esp;这样明晃晃的敲诈,显然不是这个守城士兵能有的胆子。
&esp;&esp;县中治安归县尉管,征税归县丞管,就是不知这件事出自谁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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