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去洗澡。
她仓皇打开影音室的门,脑子里的回忆却侵袭回来。又回想起,在港城,她被邱叙抱到洗手台上。
邱叙一只手搂着她背亲吻他,她低头,邱叙还在亲她,她看到邱叙的另一只手,沾了水,探到她微微并拢的大腿间,两只手指上下立着轻轻抚摸。手滑过他的胸膛,邱叙腰间的腹肌在微微抽动,下方的肉棒在微微抬起,她微微合拢的小腿去夹肉棒,他的腹肌和之下的线条就又抽动一下。邱叙抓着她脸吻她,还在他的亲吻阶段,上身晃动,是他接吻收息的节奏,她回应,还看到邱叙腰下的东西,下意识牵引着他的下身去撞进她小腿间隙,非常快地一下,那是肉棒自己想那么做,但他很快又会抽出,还是闭着眼,细密吻她。他还在他的亲吻阶段。
她得抵御蛊惑。
游鸿钰的背抵到门背后,外边有了闷雷。微风把外边远处山岭间高楼大厦中间的城市树林吹起暗绿波浪,她看了好一会。最后沉默着,垂下眼皮,变得低郁,她抬起一边裙子。袖子是花边袖口,被拉回近手肘的地方。
冬季的风越来越大了。
她一只小手臂抵额头靠门,上臂裸露的肌肤和额头接触,擦到有点油滑的汗。额头微微渗出皮肤的液体,不是汗滴,而是那种忙碌一天后脸上才会有的东西。而这才过了一个早晨。皮肤上每一个汗腺,都在悄然分泌汗液。
她想象着被压在门和一个男人之间。
在发现那个人的躯干和邱叙一样时,她有些惊讶,很快她就把脸埋下去,又挣扎又快乐,然后她恐惧得哭了。或许是她想象力实在不足,不,不是她的问题,而是怪邱叙今天在自己眼前。
对,是邱叙的问题。
她耸紧的肩膀和后颈慢慢放下,她发现,自己是那么薄地处于他的宽大身躯和门之间,他胸膛有了点厚度,带点热度,压着自己后背最上方。
她的下身自己抖起来,在她手还未到那里之前。
她才想起来,没被邱叙压在门板上做过。
可能是因为两人腰线不一样高,虽然个子差得不是特别多,可他不单个高,腿还长。邱叙从后面站着入的话,弯腰的同时还屈腿就不好鼓动腰臀。
也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她喜欢被后入后,会喜欢在后入她的时候看她的脸——沉默不语地在交接眼睫叹息间观察她。她以为他要亲自己脸侧或是耳朵,他做完这些以后,上臂就一直撑在她头顶,上身一部分重量都斜着压下来,被她的后腰压下去,她尖叫,因为与此同时他也悄然变了个角度。他的头和她一样放在了床铺上,一边摆动腰身,一边持续很久地注视她。有那么一次她太害怕了,说不要盯着我。他有些疑惑地“嗯?”一声,又平静地“嗯。”一声,接着他就把自己头顶抵在她头侧,闭上了眼。他很乖,但是他自己却开始随着抽动安静地发出喘息。那喘息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快乐,她又说,你不要想象我的脸,看着我。
邱叙徐徐睁开眼,头倒着顶床单,额头汗流入黑发里,看着她,笑了。
她的指甲像被关到门外的猫一样扣挠门,腰臀被花蒂带领着颤抖,穴口想被插入的错误快感在对真实的回想间消弭了,花蒂却还在不受控制地让她压后臀鼓动大腿前部肌肉,做一个波浪般鼓动的动作,反反复复。她夹住腿,腿心还在自己颤抖,裙子褶皱在腿间。呢子裙的褶皱很容易出现,她转而松开夹紧的腿,把手放到裙下。裙子也被带高,露出她整个绷直又慌乱晃动的腿,以及在花边阴影里翘起的臀部和朝上的骨骼线,她听着门外是如此安静,她牙齿磨着唇,唇从柔软变得无法被咬破却磨着发痛,手腕去摩擦腿间。
她试图去感触这种真实感受,然后另一个想象又穿进来,邱叙的手腕很好看,白的。邱叙总会满足她无边无际的欲望。
可是她好像脑子有虫一样,怎么办。邱叙,怎么办,她第一个想到了邱叙,却不敢和他说。男人好可怕,男人比妈妈还可怕。可是邱叙调教她的时候都没有羞辱她。
幼年她磨着枕头母亲打断她,母亲从来不会用那样严厉地语气呵斥她。或许母亲是对的,可是这样好舒服。
每次和邱叙拥抱完以后她的小穴止不住在颤抖,抱那么多次都还是这样。她脑子好像坏掉了,在她“想要”的时候,和自己争夺着更加失控的方向盘;在“不想要”的时候,忽然出现,在她觉得一个人无聊时,在她想事情想得焦虑时。如果只是性欲强,为什么被邱叙抱完,甚至被邱叙舔完,她还是会有这样。明明她脑子里真的在享受纯粹拥抱的感觉,小穴还是会流水,渴望被填满。好像只有被弄坏了,抽插冲撞得痛,才可以止住那种无边无际的欲望,肉棒可以把她不受控制坏掉的脑子搞得更坏,那一刻她平静了。
她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关于她身体机能的这间教室。周围无人,她急切地想出去,想交白卷,还有更多精彩的事情等她去体验,而不是这个悄然发作的病症。她更加焦虑起来,长长的大腿抵着门板摆动,邱叙在背后环抱她带来的温暖羞耻感消失不见,她却在焦虑中感受到了磨手腕的快乐。她哭起来,试图让自己回到那个教室,仔细看题,开始认真做题,暗得只有窗户光的教室里,旁边有人,刚才消失的邱叙居然变成了她同桌,正低头写字。他的手指尾骨压在纸上,随笔轻微挪动。他也在写和自己一样的题目吗?所以他今天和自己说自己青春期会想到她自渎。他和她说,但是话语里渗透出痛苦和绝望的味道。噢,原来他也有这个病。他比她还痛苦,那他应该深有体会。
毕竟他在调教她这件事情上好像无师自通。
她一边仓促狼狈地呜咽地吞咽口水,手握成拳,快要从门上滑落,一只躲避暴雨的飞蛾扑向灼热的电灯,越来越近了,它感到自己接近了欲望。触及的千分之一秒就被蒸腾气化。
要和他说吗?
她就觉得好可怕,妈妈可怕,男人可怕,邱叙不可怕,邱叙是男人。邱叙可怕。邱叙的字有她的好看吗?她写的行楷,魏碑。哪怕他又无师自通到能马上模仿她花费多年才练好的字体,替她写下答案,她颤颤巍巍递上试卷那一刻,讲台上的她就会马上驳斥,“游鸿钰,这是作弊!”
“你连邱叙有没有像你这样,有过你一模一样的体验,都没有确认,就让他帮你写完这道题!”
“你确定他和你一样吗?”
哦,同样的拥抱,她湿得一塌糊涂,他的东西上非常干燥,他也有欲望,但是,不像她这般“急躁”。
过了青春期,还是如此这般在身体最深处隐匿着。
邱叙衣服腹部位置上有点水,从浴室出来。看到游鸿钰在走廊时,眼皮子掀起来眼睛就亮了,他看到小皇帝从她的卧室还是什么其他房间去往影音室。
在他要说话的时候,游鸿钰平静问,怎么衣服上还有那么多水。
邱叙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走到她身边,微微低头时她就下意识梗脖子,他感到好笑,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做,他只是贴着她耳朵,忽然来一句,“也不是很多,至少没你的——”
然后游鸿钰的脖子就动了,她踮起脚来,愤怒和害羞交加着捏他脸颊。
邱叙乐了,柔声笑着说,“真是好霸道啊。”只可以你色色,不可以我说。
那你就尽情霸道吧。
游鸿钰架腿横过他大腿,窝在他臂弯里。他们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看电影,虽然是无声的黑白,但是看到某些时候,就会产生自己也在消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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