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暗卫把裘烈带进了大牢,他看到裘皇后时,才算安静了下来,一把挣脱了暗卫,他快步就到了裘皇后身前,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
“安阳!你没事吧!”
说完之后他打量着妹妹,见到并无受刑的痕迹,这才踏实下来,只是那激动之后,便察觉了事情没这么简单。
“娘娘,我与阎总管先出去了,您和裘国公说吧!”
衡烟说完,便在裘烈诧异的目光中,与阎靖离开了这隔间的牢房。
出了大牢,衡烟抬眸看了眼阎靖:“你觉得裘皇后能劝住他吗?”
阎靖不曾言语,只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大牢中,裘烈陪着皇后裘安阳坐在了椅子上。
“安阳,你告诉哥哥,这是什么情况?”
裘安阳叹息了一声,才缓缓开口:“哥,放手吧!当初我便不应该蒙了眼,央求你让我嫁给他。”
裘烈看着那眼前的女子,那少女时期带光的眸子,已暗淡无光:“他对你不好?”
裘烈以为她这一生会幸福,至少嫁给了爱的男子,不想。。
“哥给你报仇!”他说完便要离开,却被裘安阳拦下。
“哥,你冷静点,就算你直接去杀了他又如何?你听我说完!”
裘烈缓缓阖眸,许久后压下了怒气,才又坐回了椅子上。
见他冷静了不少,裘安阳才说道:“我要他尝尽这世间痛苦,他灌注给我的,我要全部还给他!”
裘烈见她这样子,一瞬便皱起了眉,衡帝到底如何对她,让她居然这般的恨。
“安阳,你告诉哥哥,为何这么恨他?”
沉默了许久,裘安阳眸里掉落了一滴泪珠:“哥,我曾经多期盼和他有个孩子,现下就有多恨他!”
裘安阳其实并不是没有过孩子,只是那孩子。。。
“你当年失子伤了身子,后来。。。”
这话说到一半,裘烈就似有预感一般,眸子瞬间就瞪大了。
“你是说那孩子。。”
裘安阳仿佛陷入在了痛苦的回忆里,那泪不住地掉落:“那年我初次有孕,他专门让彼时的太医院院使,亲自给我安胎,只是那胎象一直不稳,最后也是没保住。。”
裘烈自然知晓这事儿,后来因着皇后失子,那太医院使便被革职了,最终回乡路上遇劫匪丧了命。
“你是说,那个彭院使是受了衡帝的指使?”
裘安阳点了点头,一声叹息后才说道:“那时我不想牵连无辜,便派了咱们裘家的人暗中保护,救下了他。
从此他隐姓埋名,换了地方生活,起初他并不知是什么人救了他,也就未曾提这事儿,直到我让人拿着陈妃送的那盒口脂去寻他,他才把真相全盘托出。”
口脂之事裘烈知晓,那时因为这麝香口脂,衡帝直接赐死了陈妃,算是平息了他的怒火,若现在看来,这幕后的主使竟然就是衡帝。
“他!他居然这般害你!”
见他已经又要起身,裘安阳按住了他的手腕:“哥,我恨他!我要你帮我!”
裘烈附耳听完,沉默了许久后,才点了点头:“行,一切按你说的办吧!”
待大牢的门打开,衡烟并未与裘烈交谈,若非不得已,让她完全放弃报复他,她那心里依旧不平衡,只是确实也没什么办法。
进了大牢的隔间,衡烟坐了下来,拿出了瓷瓶:“娘娘,这个药会让你沉睡四个时辰,还有我有另一种药,可以让你换了容貌,只是这药用不用便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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