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初深受其扰:“能不能一会儿再抱?”
“又不耽误。”常岸理直气壮,“收拾完就该走了,哪还有时间。”
宋和初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打扫一边笑:“你比我大一整岁,为什么还像个低龄儿童一样?”
“我本来就是这样。”常岸蹲在地上,把柜子角垫高平齐,抬眼看向他,“只是大部分人都不了解我而已。”
宋和初深以为然:“这倒是。”
常岸的搂搂抱抱一直延续到工作的收尾阶段,在临走前还坚持索到一个吻,一吻毕他才发现宋和初的脖子上烙了个浅淡的痕迹。
常岸伸手蹭了蹭:“我已经很注意了,但还是留下来了。”
宋和初转身照了一下镜子:“没事。”
“被看到了怎么办?”
宋和初满不在乎地说:“跟陶灵说被蚊子咬了,钱原的话就让他自己悟吧。”
他们返程时刚巧日落西山,在这片卫星城看天边,天色似乎都澄澈不少,橘红里透着金灿,落日明亮地沉在天边。
面馆里的人渐多,他们本打算买几道小吃,可仔细想想放凉了口感不好,便直接转头去了公交车站。
疫情对城市的影响潜移默化,公交上的人都少了许多,两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车子一启动便觉昏沉困倦。
宋和初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这几日总是昏昏欲睡,他歪着脑袋,在车子拐弯时顺势倒在了常岸的肩膀上。
“困了?”常岸侧过头看他。
宋和初晃晃头:“一般困,有点反胃。”
“戴口罩坐车很容易晕。”常岸把蓝牙耳机摘下来一只,戴在了宋和初的耳朵上,“听听歌会好一些。”
共享耳机简直是青春偶像剧的标准剧情,本该是个无比纯情又美好的场景,但宋和初实在想说:“这个歌是不是有点太劲爆了?”
“蹦迪的歌单,我从网上学来的。。”常岸说,“你没看到过这个说法吗?脑子比车摇的还猛,就不会晕车了。”
宋和初靠着他的肩膀,无言以对之下,胃里翻天覆地着难受,也懒得再说别的了:“……有道理。”
常岸料想到了他的无语,又或许是故意逗他无语,他轻声笑了笑,替他按着虎口的穴位。
他按得并不到位,没有按出什么功效来,宋和初半闭着眼睛,索性扣住他的手制止了动作。
一双交握的手到下车都没有放开。
换乘点在城北一座禅寺前,禅寺背靠一条的古色古香的商业街,算是市里有名的景点,不过最近冷清许多。
车站就在禅寺的对面,宋和初向禅寺大门看去,门紧闭着,看来疫情未结束彻底,这类景点仍然没有开放进入。
远远能看到禅寺顶,商业街尽头的小铺子都开着,第一家是卖饰品挂件的,满满的祈福物件摆在外面,个个都打着禅寺的旗号。
宋和初知道这都是骗游客的,但他瞧着那串漂亮的祈福珠子,居然也有些心动。
坐店门口的老板瞧着他,适时开口招呼道:“珠子类和手编的都有,项链手链吊坠戒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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