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初躺回床上,唾弃了一秒自己居然和常岸产生了默契,百无聊赖地打开学校超话慢慢翻着。
今天是封寝的最初步阶段,安排学生封闭管理、流调、安排第一批集中隔离,学校忙得焦头烂额。
但不得不说反应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五点半发下了通知,让学生们今晚不要睡死,随时可能会有新消息。
通知里没有说怎么处理轨迹重合的人,估计是人太多了根本处理不过来。
天色渐晚,窗外的天一片阴沉沉,成排的路灯提前亮起,大路上空无一人。
宋和初能听到各个寝室都很吵闹,楼道里反倒没什么动静。
左等右等不见有领晚饭的消息,陶灵说要看看对面楼都在干什么,拉开门去阳台转了一圈,几分钟后冲回屋里摆着手:“哎来看!被带走了!”
“谁?”
常岸和钱原迅速起身,三个人挤在阳台边。
宋和初要从上铺爬下来,他凑过去时前排已经被三个人堵得密不透风,只能通过缝隙看见楼下有几人穿着防护服,看起来像是志愿者,身后领着七八个拖着行李的人。
“这是很密切的密接了吧,毕竟第一批。”钱原说。
陶灵点点头:“看来咱们宿舍区也不安全。”
宋和初刚想接话,站在他前面的人猝不及防地后退了一步,毫不收力道地踩在了他的脚上。
他吃痛,一伸手把人推开:“你今天有瘾是吧?”
上次推的是常岸的腰,这次推常岸的背,再有几次,常岸浑身上下都快被他摸一遍了。
同样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宋和初这回倒是分神认真感受了一下,常岸的背肌很结实,也许是常年运动的原因,就连肩胛骨都长得很标致。
常岸撑着护栏转过身,两人之间顿时缩短到不超出一掌的距离。
宋和初刚好能清楚看见他衣领下、锁骨上的一颗小痣,红色的,烙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显眼。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直白,常岸拽了拽衣服后下摆,将领口提高。
宋和初这才将视线挪上去,落在他的脸上。
常岸的眉眼长得很有攻击性,眉骨高又压得很靠下,高挺的鼻梁将五官衬得深邃。
宋和初此刻才发现他居然还是个双眼皮,得是这个距离才能看清楚的内双。
“踩到我了。”宋和初说。
他本来没想说这么幼稚的话,毕竟听起来像幼儿园吵架,但是今天的他面对常岸时总是有些尴尬,只能拿斗嘴来掩饰这种怪异的氛围。
“每次挑刺的都是你,”常岸向后撤半步,敛起了方才不经意露出的锋芒,懒散地靠在栏杆上,“是我有瘾还是你有瘾?”
宋和初最看不惯他这幅样子。
常岸是全寝唯一一个知道他性取向的人,也最清楚他宋和初对谁感兴趣都不可能对他感兴趣。
这些事他心知肚明却还非得说这膈应人的话,像上赶着把踩碎的蟑螂举起来凑到面前恶心人一样。
僵持中有人带着喇叭骑车从楼下穿过,广播回荡在宿舍区内:“及时查看消息,分批准备核酸,集中隔离人员等待通知!”
宋和初收回冷冰冰的目光,不合时宜地担心起另一件事,万一今晚把他拉去集中隔离又跟常岸碰上就倒霉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