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可笑死我了!汴京敢对我们赵大官人不敬的人,恐怕还在娘胎里吧?”
“是啊,这小子怕是知道死期到了,过过嘴瘾吧?”
众爪牙笑得歪七扭八,一起挽胳膊撸袖子,操家伙,杀气腾腾就向赵楠砍来。
赵楠意犹未尽的品着黄芩茶,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仗剑走天涯的展昭,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冷哼一声,剑已出鞘,瞬时刀光剑影,几息之内,哀鸿遍地。
他们刚才笑得有多欢,现在挨得就有多惨。
赵大官人看着平时耀武扬威的家丁护院躺了一地,哭爹喊娘,就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们这帮饭桶,平时不是吹嘘身手很厉害吗?他奶奶的,还没开打,就先自己躺下装死,不怕本公子家法森严吗?”
一鼻青眼肿的小厮心惊胆颤的说道:
“大官人,冤枉啊!今天碰到硬茬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还是走为上计。”
赵大官人从小娇生惯养,泡在蜜罐里长大,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当下就在地上捡起一把朴刀,挥刀便砍,至于砍谁,他不在乎,能不能砍中,他也不知道。
他就知道汴梁城里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赵楠乐呵呵地看着,觉得《武松血溅狮子楼》,要演义成《展昭大闹狮子楼》了。
果不其然,展昭拿着剑鞘,专打赵大官人的骨节,膝盖、肘关节、脚踝、肩锁关节。
展昭找的这些地方,都是全身肌肉覆盖最少的部分,也是最坚硬的部分,硬碰硬的结果可想而知。
赵大官人开始还知道护一护,展昭出手太快,护住东护不了西,后来干脆就任由展昭敲打,疼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
有好几个家丁护院也想忠心护主,可眼下,觉得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开玩笑,大官人这么大的名头都护不住自己,咱算哪根葱呢?
想到此,索性躺在地上装死,偷瞄着看平时不可一世的大官人在地上打滚撒泼。
赵大官人实在痛的受不了啦,呼天喊地的叫着:
“好汉,我不敢了!”
“爷爷,饶过我吧!
“祖宗,我再也不敢了,放过孙子这次吧!”
哀嚎半天,赵楠终于示意展昭停手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赵大官人跟前蹲下问道:
“赵大官人,我就知道你要倒霉,你偏不信,信不信由你,我只知道,下次你再敢胡作非为,欺压良善,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至少你也得留下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你可相信?”
“多谢好汉爷爷饶命,我信,我全都信,我发誓以后一定多烧香、多进庙,不敢再做恶事。”
赵楠闭着眼,看都不想看他,道:
“好,我且相信你一次,滚吧!”
地上十几个人听到“滚”字,登时个个惨叫着,互相搀扶着,一会儿都不见了踪影。
酒保过来深作一揖,感谢道:
“多谢二位恩公出手相助,替我们酒楼出了一口恶气。”
“此人倚仗他爹赵普和他哥哥赵承宗的势力,在酒楼欺男霸女,吃饭不但不给钱,吃完了还得要孝敬,我们掌柜也是不堪其扰,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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