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尽松一口气道:“这老泼果然名不虚传,我现在气血还平息不了!”陆须叹道:“我也是啊!早知他无心伤九婴,我们也不用费这么大劲了。”
九婴道:“此次不知是否能有与玉西真密谈的机会?”
道无尽拍拍他肩膀道:“全梵原只有你见过玉西真,若你没有机会,别人就更不可能了。老道只能配合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陆须也有些担心,道:“玉西真肯定是要到清凉殿的,据说是只身前来。与她谈话我想是有机会,但你在多闻对冥军大开杀戒,她的态度肯定会有所转变。”
九婴摊手笑道:“反正我已在她面前死过一回,如果因多闻之事翻脸,我也无话可说。”
道无尽点头道:“笑对生死,有大丈夫气度!我老道是认定你这个朋友了。”
九婴笑道:“老道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说下边的话了!”
“是英雄便难免儿女情长,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陆须自怀中取出一封帛绢书信,道:“你可是要说真儿之事?”
九婴诧异道:“正是。”
陆须笑道:“火长老真是有先见之明。他的书信在此,要为你向清凉王提亲。”
九婴下决心向清凉王提亲,只是真情所致,并未想到这许多婚媒的细节,心中甚为感动:“密岛众师长对我可真是够好的!”
道无尽既到,九婴一行人次日启程前往清凉山。
自旺生城至清凉山约千余里,其间路过竹庐、霞原、芳甸等四五座城市。竹庐以竹海闻名全境,霞原是全境最大的丝绸城,而芳甸的是全境艺帮的中心……各种各样的城市,给九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路上的驿馆都以使臣之礼接待,四五天后,他们终于进入了清凉山麓。这几天,黑风大部分时间都被泼律才霸占,这一老一少格外投缘。
道无尽等人的最后一站是位于清凉山南麓的使臣馆。使臣馆座落于香树林中,天水自山顶流下,风景秀美。这里与清凉山顶的清凉殿不过十里之隔,卫侯府、翼侯府和香林行宫都在附近。
而梅真儿是要马上回清凉殿的,她本应随卫侯柳相回来,已经晚了几天。
“这一去,不知要有多少天见不着九哥了!”梅真儿和九婴漫步在前往清凉殿的石径,众人知二人热恋,虽不过数天之别,也自要告别一番,都不跟来。
九婴轻搂梅真儿的软腰,道:“真儿,你这次回去,好好陪陪父母吧。等我向你父王提了亲,我们从此便不再分开了。”
梅真儿点点头,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怕和你不能在一起,却不怕以后见不到父王和母后。”
香树林中落叶缤纷,梅真儿自地上拾起一片香树叶,对九婴道:“据说,这香树叶有些是纯色的,有些是有斑点的。从前有一个叫香姬的女子,她的心上人随船出海,而她因病未能同行。爱人从此不归,她在这香树林中昼等夜思,等来得却是海难的消息。于是她坐在林中哭了七天七夜,终于死去。她的泪水滴过了半个香树林,她的悲伤感染了香树,于是,这一半的香树,就会长出带着泪痕的树叶。”
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九婴道:“若真儿此后见不到九哥,长上泪痕叶子的,就不是半片香树林,而是一整片!”
九婴将她搂入怀中,道:“真儿,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清凉殿的侍女已在山径边等候,梅真儿深情地吻了九婴一下,数步一回眸,恋恋不舍地上山而去。
九婴回到使臣馆,还未进门,便听到柳雯儿的声音,“不嘛,爹爹!我在这儿玩几天再回去!”
柳相故意斥道:“别耍脾气,让几位前辈笑话!卫侯府离这儿又不远,哪有到了家门口还不回家的?”
九婴走进门去,对柳雯儿道:“雯儿,听卫侯的话。现在你真儿姐姐也回宫了,又没人陪你玩。”
柳雯儿嗔道:“那我明天再来吧!老泼,你可要把黑风照看好了!”
泼律才叫道:“这还要你说!黑风就象我儿子一样。”
柳相对柳雯儿瞪眼道:“没大没小!叫泼老前辈!”
柳雯儿跑到九婴身边,拉着他胳膊对柳相道:“我才不呢,九哥都叫他老泼的!”
柳相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对九婴拱手道:“这位,便是九婴兄吧?在下蝉休久仰。”
九婴这才注意到他,只见他年纪与彭前相仿,身着黑铁龙影战甲,不披外衫,遍身透着一股英武之气。忙拱手还礼道:“惭愧,在下正是九婴。初次相见,何来久仰之说?”
蝉休道:“听说九婴兄前几日在旺生城胜了彭公子,如今这清凉境都传开了,谁不想一睹九婴兄的风彩!”
九婴未料到一场小小赌赛传得如此之快,心下有些不安。毕竟,彭前是清凉境两位肱股之臣之一翼侯彭祖的儿子。他对蝉休道:“赌赛之事,不可当真。彭公子乃青年俊杰,人中龙凤,在下在旺生一晤,也是心为之折。”
第五卷清凉
第四十一章清境香林'下'
蝉休笑道:“九婴兄过谦了!彭公子确实也是在下好友,有多事之人将我与彭公子并称双杰,我常对人道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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