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成是个直性子,虎眼一睁,直接发难道:“连虎贲卫都敢打!你倒是胆子不小啊!”
九婴针锋相对道:“我的胆子可没有那几个虎贲卫大,他们敢打在婆娑湖静养的老神使!”
天宗闻言大惊,问道:“怎会结下如此过节?名成,此事你要设法瞒下,好好安抚那几位手下。否则,传到梵帝耳里,该要雷霆大怒了!”
名成道:“梵帝此次传他,必有要事。我还不想用这样的事去烦他老人家,事情我已压下了。”
天宗显然松了口气,向名成询问细节。
名成述了前事,拍桌道:“我做事从来以大局为重,这事可以对梵帝压下,却不能不给我的手下一个说法。否则,这兵,我是没法带了。”
九婴早料到来者不善,不紧不慢地道:“但凭神使吩咐!”
名成转向天宗道:“大神使,你也知军中以勇名镇军,以严法治军。我手下在外有辱军体,我已在营中责罚示戒。但九婴不是梵军中人,这样随意责打军士,于士气有损。名成在大神使邸中不敢造次{奇书手机电子书网},只请准与九婴过上几手,也好安得军心。”
天宗向九婴问道:“自己人较技,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和气。你意下如何?”
九婴笑道:“名成神使既要指教,在下奉陪就是!”对这样的武人,让步是没有必要的,越让步越会让他看轻自己。
天宗叫一声好,见九婴身上并无片甲,便让人取了一副神使的白金战甲给他,兵刃则各用各的。九婴原先血甲已合入体内,防力上暗捡一个便宜,他本意化解过节,也就闷不吭声,照单全收。
众人来到大神使邸后院,有十余丈方圆,九婴与名成隔数丈站定。
名成站定之后,道一声“小心”,便发出一团罡气。罡气在半途便散去,九婴知他是出招示意,一手凝起罡盾,表示已准备好了。名成喝一声,兵刃挥动,罡气在他的黄金战斧上布成前宽后窄的巨刃,随着他身法和招式大开大合,气招充满了半个后院。
九婴赞一声好,暗道这名成果然是经历过战阵的,他的战斧虽然舞动在一个局促空间,却有在万人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气势。
九婴不愿以强横罡气与名成硬拼,对方的路数本就刚硬之极,若以硬碰硬,虽不一定落败,但必有一方会受伤。他展开身法,于名成战斧的空隙中游走。他的柔功先后受房烛、罗蓝儿和泼律才的影响,造诣不凡,每每在间不容发的危急时刻化险为夷。
虽说在武技上讲究“刚则易折,盈则不久”,但名成的战斧丝毫没有减少力量,反而有加快之势。
九婴知道一味游走,迟早是要伤在斧下的,只有找空隙发起了反攻。他使用的仍是弧月斩,本意是为了节省真气,保持久斗的体力。十七八个弧月斩先后发出,却只有一两个收回手中,名成战斧的覆盖范围实在太大,几乎所有的弧月斩都碰上了他的兵刃。弧月斩不断击上战斧,名成的速度慢了下来,九婴不敢怠慢,弧月斩仍是不断发出。
战斧重于一般的刀剑,本就不好控制,在九婴密集的弧月斩攻击下,名成终于被击中。弧月罡气打在护体罡气上,不能击伤他,只能将他打疼。第一次被击中,名成并不在意,这样的攻击对他几乎没有伤害。但是,弧月罡气接二连三地击中他,不禁使他恼怒。恼怒的情绪使名成的战斧风声更甚,也出现更多破绽,九婴的攻击频繁得手。
名成突然慢了下来,几个挥斧的动作也完全没有威胁,空门大露,弧月斩纷纷打在他的白金战甲上。九婴正在纳闷,却见名成手中不停,头顶已升起一个战斧斗士——他居然能在格斗中直接蓄气,凝出罡气元神!梵帝贴身侍卫的统领,果然有其武技造指的独到之处!
此时名成的位置正在场地中央,偌大一个后院顿感狭小了。天宗、公王怒二人站在院边廊下观战,衣甲被战斧斗士的罡气带得猎猎作响。
九婴根本没想脱出神武一怒的杀戳范围,祭起罡盾,向战斧斗士推去。一段时间以来苦练弧月斩,使他的出手快了许多,一盾未灭一盾又生,前前后后迭起十余重盾浪。战斧斗士一发动,便扑入了盾浪之中,发出灼烧之声。
罡盾被摧枯拉朽般破开,声声相连,如撕巨帛。九婴只留了一小半真气护住甲胄,其余的真气全部凝盾发出,此时他也看不清战斧斗士,眼前全是自己发出的罡盾。
名成的修为比一般的北冥千魔使要高上一大截,九婴看到战斧斗士从他的盾浪中现了出来,来势减了好多,以剩余的真气完全可以挡住。
就在此时,名成的罡气元神突然加速,几乎如同未受阻隔一般。“好家伙!竟还藏了一手!”九婴没料到对手刚才也未尽全力,到现在居然还能加催真气。
天宗和公王怒早看出九婴只守不攻,必要吃亏,看到目前局面,受伤呕血是在所难免的了。
九婴只得搏上一搏,罡气急转,使出血龙涅磐的前半招。一个血红的龙头刚从九婴头顶浮现,名成的战斧斗士已怒吼劈到。
龙头几乎只能算是一个血红的罡气怪物,尚不及成形,名成的进攻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九婴吃了过于托大的亏,幸好真气储备还够,硬生生趋动血龙头向战斧斗士撞去。红光四溢,龙头被战斧劈为无形,九婴大吼一声,罡气布满白金战甲,右胸被名成的罡气元神黄金战斧直接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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