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多分钟,稀饭还是没煮好。
这时候突击队的队员们就有些焉了。其中一个队员说:“队长,也许这是天意吧,上天不让我们吃一顿团圆饭,或许今天就是我们分别的日子了!”
一句话惹得大伙悲从中来,不觉颓然。
潘黄河仰头看了看天,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根据上级的命令,早上7点准时攻打腾冲城的西门。
潘黄河“啪”地一脚踢翻了地上的行军锅,豪迈地说:“弟兄们,是死是活就看今天的了!我潘黄河是个傻子,大伙别拼命了命地朝死里打,要看实际情况,实在打不下来,咱就撤!”
丁秀含着泪,将地上的稀饭重新舀回行军锅里。
要知道,这个时候,远征军战士的粮食仍然非常匮乏。
潘黄河整了整行装,说:“我们是突击队,是敢死队,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的,都留个字条吧,谁活着走下来,谁就把这些字条寄回老家去!”
丁秀不顾众多战士的面,一把拉过潘黄河,泪流满面,说:“你……你可得小心啊……”
潘黄河大气凛然地说:“我还没死呢……哭什么?”
丁秀附在她的耳边,说:“黄河……给我好好地活着回来,我还等着跟你结婚呢……”
7点,战狼突击队准时开拔。
霍揆彰亲自督战。
战狼突击队的勇士们,个个都是以一顶十的好手,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
周光宗,22岁,爆破能手;
杨长致,21岁,狙击手;
李广发,23岁,投弹手;
刘余能,20岁,全团射击冠军;
……
战狼突击队一行120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队伍潜伏至西门,后方部队就开始炮火覆盖,朝腾冲城一阵猛打。
借着炮火的掩护,战狼突击队的队员们在西门处架设起云梯,希望登城。
云梯刚架好,就遭受到城楼上敌军的顽强火力攻击。
远征军的炮火仍在持续。
忽然,“轰隆”一声炮弹在突击队中炸响,潘黄河急令队伍卧倒,尽管如此,仍然有说那个队员被当场炸死。潘黄河在无线电台里呼叫炮兵营:
“你们怎么打的?咋对准自家人打?长点眼睛好不好?”
电话里的回答很干脆:“我们就是对着城墙上的敌人打的!”
话音未落,又一发炮弹从城楼上呼啸而下。
潘黄河急令队伍撤退至隐蔽地带。
“他妈的,这仗咋打成这样?”他吐了吐满嘴的泥土,摇了摇头说。
“队长,你看这城墙,炮弹根本打不进去啊!凡是落在城墙表面石条上的炮弹,全都落在我们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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