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抬头朝着不远处那棵高大壮观的古树看去,那巨树比初见时高大了几分,似乎被优质的肥料滋养过,一根根树枝上缠绕着红『色』的祈福丝带,在一根最为粗壮的树枝上挂着一条格外粗的红带子。
一阵阴凉的风吹来,满树的红丝带摇晃,发出沙沙,却不见当年给唐宁留的圣洁温暖的气质,反而莫让唐宁头皮发麻。
“不要靠近那棵巨树。”
李豪渊压低线轻道。
唐宁要收回视线,但他的视线在最后一次扫向那条最粗的红带子时,唐宁的目光一凝,他发现那条带子沉甸甸地悬挂着在树枝上,当所有的丝带都在随风摇曳时,那条带子一动不动,就好像……
有什么东西挂在那上面。
唐宁不敢细,连忙收回视线。
阴寒的风还在不断地吹着,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有人躲在这里窃窃私语。
唐宁被李豪渊和司泰扶着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后,他看到了贯穿这条小区的河,还记得住在这里时,谢父最喜欢在这条清澈的河边钓鱼,但此刻河水已经变得混浊,河两岸的草地都枯了,连杂草都不曾出。
落叶飘到了水面上,死水漾开了一层层诡异的涟漪。
“不要靠近这条河。”
李豪渊颤道。
唐宁能够感受到李豪渊扶着他的手已经出汗了,一旁的司泰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继续朝前走,努力不靠近这条河,但阴冷又『潮』湿的气息却好像从地里冒了出来,宛如无形的河水漫上了唐宁的双足,冷得唐宁骨髓似乎都要冻僵了,如果不李豪渊和司泰一直在搀扶着他走路,唐宁都有些迈不开步子。
走着走着,唐宁看到了谢家的住宅。
这座沉寂已久的房屋爬满了青苔和爬山虎,房门和窗户都紧闭着的,门前的污垢很重,仔细一看,似乎溅着一簇簇凝固了的发黑血痕?
李豪渊扶着唐宁的手突然僵硬了一瞬。
唐宁抬起头,看到谢家楼挂着一具被完整剥来的染血白『色』『毛』皮,那好像……谢家养的那只白『色』黄鼠狼?
整个谢家都很疼爱那只白鼬,那只油光水滑的白鼬只剩了一张黯淡无光的皮『毛』。
唐宁『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他尽量维持着镇静,年轻时紧张起来无非心跳加速,现在年纪大了,心脏砰砰直跳的时候,他感觉好像有点喘不过气来。
视线继续朝其他地方打量,很快,唐宁又看到了一具巨大的龟壳挂在窗前,壳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阴风吹过空壳,发出了呜呜的响,好像什么东西在呜咽。
这应该谢家养的那只很有灵『性』的大乌龟,小谢云庭当初还开玩笑地说这只乌龟会送走他。
“不…要……”李豪渊的音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他像生怕惊动了什么,在唐宁耳边小道:“靠近这个屋子。”
唐宁很相信李豪渊的判断。
一旁的司泰变得年轻了,他现在大概五十岁的模样,紧紧抓住了唐宁的手,随时做好扛起唐宁就跑的准备。
三人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
“吱呀——”
身后传来了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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