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南星惊诧。
沈沂却冷静道:“备、孕。”
赵南星忽然手一抖,筷子上那团米落在了餐桌上。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因为沈沂的话变得尴尬。
但之后又被沈沂轻描淡写地揭过,“这是最好的借口。”
借口——不代表他真的有这种想法。
赵南星忽地松了口气,“好吧。”
她没看沈沂,所以没能看到沈沂望向她时,目光里的小心翼翼。
她只是低声说:“我再想想。”
“别太累。”沈沂说。
赵南星点头:“知道了。”
答应得很痛快,但并没有做。
她之所以有这么多夜班,也都是自己安排的。
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中,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
这仿佛是她生命存在的意义。
从赵德昌和周淑离婚那年就是了。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南星晚上值夜班时刚好碰上一个孕妇,在十字路口发生了车祸。
孕妇躺在担架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她的手背,“医生,我的……孩子……”
赵南星的手背上被抹了一层黏腻的血。
急诊科里的病人来来往往,每一个都是在鬼门关前徘徊的。
但好像这一刻,她的生命格外重要。
因为她代表的不止是她,还有未出生的孩子,甚至是一整个家庭。
当一个人的生命承载了新生的意义时,便格外沉重。
赵南星却也不敢对她做出任何肯定的承诺,只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我们会尽力的。”
这一场抢救结束后,她累得筋疲力竭,一回到办公室就瘫坐在椅子里,额上全是薄汗。
她们也只不过是帮助孕妇稳住了生命体征,婴儿刚八个月,这会儿只能进行剖腹产,已经交由了妇产科负责。
生产是一个漫长又复杂的过程。
赵南星规培时也在妇产科待过,围观过剖腹产,也围观过顺产,甚至因为她基础扎实,还在医生手术结束之后负责过缝合。
那时还没太多感触。
但大抵是因为晚上沈沂说了那段话,她不自觉地看向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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