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证明?”
“只要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任谁都会这么想吧?”
颖原雅树微微一笑。
“俗话说死无对证。只要一死,所有责任都可以推给死者了。”
“可是,只对久永先生请求损害赔偿,而对前社长的罪行完全不追究,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再说,盗领来的钱,一毛钱也没落入久永先生的口袋啊。”
“很遗憾,我们没办法对已故的人做任何请求。”
“不过,他遗留下巨额的财产啊。”
颖原雅树挑了挑眉头。
“您的意思是,应该向继承人,也就是我和内人求偿吗?”
“难道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原来如此。不过,就算不对特定加害人请求损害赔偿,这也是在我方的裁量范围之内吧。”
“如果这是您的最后底限,那么,我方只好提出损害赔偿诉讼。”
颖原雅树嗤之以鼻。
“贵方提出?我以为贵方只是加害者呢。”
“我方同时也是受害者。既然久永先生持有月桂树的股票,当然可以针对疏于进行损害赔偿请求而造成公司损失一事,以股东代表的身份提出诉讼。”
“……原来如此。”
两人的眼神一时之间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颖原雅树看了看劳力士金表。
“好吧,我下面还有约,先失陪了。”
“您离开之前,可以先给我一个答复吗?”
颖原雅树站起身来,冷冷地俯视着纯子。
“对盗领公款的久永先生,我无法同意他复职。”
“那么,您是拒绝了我方的要求?”
“不过,我可以接受他自愿离职,并支付他法定的退职金。此外,我也撤销损害赔偿的请求。条件是,久永先生从今以后,不得对本公司进行任何请求,包括股东代表诉讼。”
他的用词虽谦恭有礼,但口气却相当轻蔑。
“好的。我方也能接受,感谢您这样的安排。”
纯子语带讽刺地回应。
“另外,我还想拜托另一件事。听说下星期颖原社长将进行公祭,您可以答应让久永先生出席吗?”
“请自便。任何人都不会在葬礼上被拒于门外。”
颖原雅树冷冷地回答。
“那么,我先失陪了。”
颖原雅树走出会客室后,又转过身来。
“听说,你接受椎名章的委任?”
“是的,既然久永先生的嫌疑已经洗清,也就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了。”
“就算是穷凶恶极的人,也应该保障他辩护的权利。不过,以一个被害人的家属来说,近来常在法庭上看到过分夸张的辩论策略,让我深感疑惑。”
“审判都是公正进行的吧。我只不过是尽一个委任律师最大的努力罢了。”
“你所谓的最大努力,看来有点问题。恕我失礼,看到您的交涉手腕,我实在感到相当不安。只为了减轻杀人犯的罪孽,竟然可以使用玷污亡者名誉的手段,希望您多多节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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