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桌上团成一团的那几张纸,是我早上写信打的草稿。
管事的跟几个手下,今儿一早就出发去西南陲了。不晓得这一次行动最终的结果到底是好是坏。
说不担心,其实是假的,这次送信跟联络不单关系到我接下来的行程,而且还夹杂了很多私人的感情在里面。
冥冥中我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雪鹰将军一定不是别人说的那样的。
哪里来的自信,我不晓得,但是我就是有一种预感。
好在验证的过程并不需要很久,到年底前,总是该有回应了。
我坐在窗前,把玩着瓶中有些蔫了的玉兰花,想起某人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有没有乖乖听话好好休养,还是仍有一大堆的事情放不开总是要亲力亲为。
他有没有按时吃药,一想到那个药字,我的心头泛起涟漪,面上蓦地腾起红晕。
我叹了口气,心还是有点悬着。
看书,写了几张字帖,时间很快就临近中午。
翠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她端着一个盘子欢喜的走过来道:“姑娘,您尝尝奴婢的手艺。”
我看了一眼盘子里的九黄饼,有浓郁的甜香味,色泽果然是金黄喜人的。
拿起一个轻轻咬了下去,玫瑰花香气四溢,酥软爽口,齿颊留香。
我很快吃完了一个,翠儿笑道:“按照您说的,没放其它的馅料,只用冰糖跟玫瑰花调的馅,不过,这个饼有些不像叫的九黄饼了,倒是玫瑰花饼更对味些。“
“翠儿,六天后,你要再帮我做一次,记得要用心做啊。“我看着那盘子跟翠儿说。
“莫非姑娘又要拿去送人,“翠儿眼神闪闪看着我问,”能不能告诉奴婢是送给谁啊?“
我迟疑了几秒钟,支支吾吾道:“总之……很重要的人啦。”
“姑娘,”翠儿走上前几步,笑眯眯看着我道,“奴婢有个主意,姑娘想听听看么?”
“成啊,你说说,我听着。”我又咬了一口饼,顺带喝了口茶。
“既然是要送给重要的人,很重要的人,那姑娘何不亲自下厨啊。”翠儿循循善诱地道。
“这个不成,”我放下饼,连连摆手,“我的手艺比你可是差多了,你也说呢,这个园子里做点心的手艺,你是头一名呢。”
“姑娘,重要的是心意,您常说的。”
我瞥了翠儿一眼,红了脸颊低头道:“我再想想。”
“反正还有好几天呢。”我对着翠儿笑了笑。
“姑娘若是想好了,早点开始试做,一次不够好,几次下来,肯定做得好。”翠儿摇了摇我的胳膊道,“说不定,做出来的比奴婢做的强。”
……午后的天空,很快便密布了乌云,翠儿在南边关着窗,我看了看外面树叶摇动的方向,制止了她道:“留几扇开着,刮的不是东南风,不会飘进来。”
雨点敲打在屋檐上,院中的花草正好借此机会洗练了一回。
我在窗边眺望湖中的景色,不经意又看见曲桥那边有小厮撑了伞来。
翠儿正呆在我身边,也瞧见了,皱眉道:“不晓得有什么消息了?”
眼见小厮跑得近了,翠儿下去接应,一会儿功夫她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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