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也觉得很蹊跷,“陈玉卿来了精神,正色道,”按理说,他上回派的人失败了,以他的性子,应该是马不停蹄地来下一轮啊。“
陈玉卿蜷起食指关节,轻轻叩击了几下书桌的桌面,低声道:“两边就跟商量好似的,一个一个都是按兵不动,很沉得住气的样子。“
云楚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从陈玉卿的角度看过去,他漂亮的眸子里透出些荒凉的气息,那是寂寞!陈玉卿突然意识到。
他坐正了身子,把头凑得离云楚近一些,声音更是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少主,小丫头是不是跟你闹别扭了?“
“我瞧着不对劲啊。“
“出了什么事?“
一脸追问了几句,云楚重新把目光锁定在陈玉卿身上,他的语调比刚才柔和了一些说出来的话却不和婉:“我发现你今天话很多。“
……我在灯下正对着光裁剪一块青色的布料,这还是我从船上备下的一堆衣裳里挑出的相对不怎么喜欢的一件裁剪下来的。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但是做荷包看着挺不错,经常取用的东西,颜色要耐脏些好。
明日我师兄蓝天放就要跟我们分道扬镳了。
我回顾了一下跟师兄相处的这些时日。
从定北王府我第一次见到他,一桩桩一件件慢慢回顾了一遍。
误以为云楚坠崖身亡的那些日子,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
那个时候的我,简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心仿佛缺了一块,从每一天睁开眼到闭上,都不知道在过个什么劲儿。
我常常对自己说,人生百年,不过聚散的一场幻梦。
陪我捱过最难受的那段时间的,一直就是我师兄天放。
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开导我,劝解我。
现在想来。我的心头还会泛起丝丝的暖意。
那个时候的他对于我,如同落水人抓住的那根浮木。
若不是有他在,我想我未必捱得过去。
离别在即,有些伤怀。
我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到师兄是什么时候,当我明了了他的身份。便清楚的知道他一旦回去,海之国一定有大堆的事等着他处理,说不定再也脱不开身。
只怕我要再见到他,不容易。
离别迫在眉睫,我的心头有些堵得慌。
总觉得该为他做点什么,好排遣这种黯淡的情绪。
按照现在所处的时代,女孩子做点手工送人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况且他们几个都说了,我也没什么钱。
材料是现成的,丝线也找来了,剩下的就是凭我的能力发挥了。
可是。现在的难题就在于,我没什么能力啊,我是个不善女红的人啊。
说出去,恐怕周围的人都得取笑。
连做个荷包都会为难成这样的女孩子,算是奇葩了。
不管出身如何。作为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她们无不是心灵手巧,因为这个已经是对女子一个不需言说的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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