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答道:“羊毛。”
几名武警爬上车厢,动作熟练地解开捆绑的绳索,一包一包往下卸,卸到一半时,有人叫道:“报告,这两包特别重。”
中尉跑向车厢后:“打开看看!”
第一包打开,茶叶中露出两支AK47冲锋枪,第二包是几十枚手雷……
远处,有两双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辆车。一双是努尔的,另一双是巴提力克的。巴提力克来到口岸两天了,发现检查比第一次严格后,他已感觉不妙,但还是心存侥幸,透过望远镜亲眼所见,他转身就跑。带上等在路上的手下,车也不赶坐,步行往北疆市走。
“妈的,早知道叫他们放过这辆车!可惜了!拿到枪没拿到人还是白跑。”
卡车是一个境外车队的,对车上有军火一问三不知。努尔不死心,趴在卡车的方向盘上用望远镜四处看。
“没检查之前,你敢肯定是这辆车?”来之前林建北就认为很难抓到接货的人。
“我看就是,刚才我不是说这辆看着像吗?”努尔还在嘴硬,“妈的,好像老子立场也不是很坚定!”
林建北笑道:“如果你立场坚定,可能就不是这辆车了。”
“喂,接货的人会在哪儿呢?要是你来接货你会在哪儿?”
“过了关口,在哪儿接不行,这儿最多放个暗哨。”
“那暗哨又在哪儿呢?”
林建北烦了:“妈的,让你看见了,还叫什么喑哨?”努尔这才放下望远镜:“总之,现在口岸周围所有人都可能是暗哨对不对?我们把这一带包围起来,一个一个查。”
“你吃饱撑的?”林建北吓了一跳,“我们说话这会儿功夫,喑哨早就跑了。再说你请示、布置、集中人手,还要花时间。等你全包起来,连个乌龟也查不出来。”
努尔埋怨道:“都是你小子刚才话多,惹我说那么多话,要不至少能抓到一个喑哨。”
林建北眼睛像铜铃,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打了个大喷嚏。擦拭了一下鼻子说:“先回去吧!收货的人是肉孜,还是想办法撬开这小子的狗嘴。”
“对呀,马上走!肉孜肯定知道是谁来接货,妈的,把这小子晾了这么久,是该让他开口了。”
两人也赶回北疆市,不过他们开的是越野车,审讯完肉孜,巴提力克还在路上。死硬的肉孜就是不开口,连大道理也不讲了,努尔想套他成老大也没机会,发了一通脾气,只差没动手开打。不过,想要努尔擅罢干休也不容易,他干脆采取了最笨的办法,一个一个排查从境外收购羊毛的商家。
去边境到现在,两天没合眼,林建北记不清跟努尔找了几个收羊毛的商家,来到北疆市区边缘一处老街,他再也不下车,扑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找人回来的努尔,从小巷走出,远远就能听到越野车上的呼噜声,上了车,故意用力关门,林建北梦中惊醒,跳了起来,一头撞上了车顶。
“梦见老婆了吧?哈哈!”努尔嘻皮笑脸。
林建北有点儿恼怒地摸摸脑袋,打个哈欠说:“差不多,刚梦见了一张床,还有个女人,不过不是我老婆。”
“你小子危险了!”努尔又大笑,“幸亏我回来得及时,要不然你一定干坏事!”
林建北没精打采地说:“没找到人吧,回去睡觉,明天再来。”
“不急,等一等,等一等。” 努尔点燃一支烟塞进林建北口中。
这时,车窗外的小巷里,一个门开了,有个戴棕色面纱的胖女人露出头,左右看了一看才跨出门。
努尔双脚搭在挡风玻璃前,从鞋子之间看小巷,喃喃自语:“嘿嘿,出门报信了吧?我一看就知道这家人有名堂。”
“这是谁家?”林建北还是打不起精神。
巷子里的胖女人,没有走出小巷,而是进了斜对面的一个门。
“她男人叫塔西,是……”努尔突然放下脚伸长脖子,“咦,怎么进了别人院子?啊、啊,妈的,真狡猾!别睡了,快开车!绕到那边儿。想从邻居家穿过去,跟老子捉迷藏。”
林建北闭着眼睛打火挂挡,车子调了头,驶到街区的另一边马路,胖女人的背影遥遥可望。努尔沾沾自喜:“哈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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