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爷,你求求皇上不行吗?老爷。”她扭头去求自己的丈夫,在这个时候,那个时代的女子也就只能拜托夫君了。
“我要是能求,不早就求了吗?何苦还在这里烦闷?”言语中透着无奈。
“老爷,我知道您不喜欢菱月,可是,她毕竟也是您的女儿啊?她自小就没有享过什么福,这一去朝溪必定又是一场劫难,老爷,您就可怜可怜她吧,老爷。”话说着,人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你别在这里求了,你求我有什么用?反正是嫁定了。”说着,人已决绝的离去。
“妹妹,您大发慈悲替我求求老爷好不好?”大夫人匍匐到二姨娘的脚下,手拉着的裙角哀求。
“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过是个妾室,虽然替老爷诞下子嗣了,可是一样还是没有地位说话的。老爷让菱月嫁就让她嫁好了,‘女儿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再说了你能怪谁呢?怪也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妹妹,我知道我自己命不好,可是菱月她是无辜的,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如果说她最大的错,那就是投错了胎,做了我的女儿,可是,妹妹,她身体里毕竟也是淌着冯家的血呀,妹妹,我求求你了,你替我劝劝老爷,只要菱月没事,我愿意离开冯家,好不好?”
“哼,你以为你在这个冯家还能够起什么风浪吗?姐姐,你老了,你也不能替老爷生儿子了,你在与不在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就算我不是正室,那又。怎么样呢?得老爷宠的人是我,哼。”
“妹妹,妹妹。”可呼唤的那个人早已掀帘进了内室,一眼都不曾看她。
大夫人重重的跌做在冰凉的地面上,自己忍气吞声活了那么久了,不过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平平安安的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大女儿3岁时就病重去世,如今自己的二女儿也要被『逼』着远嫁他方。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苦到都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她抬头看窗外『射』进来的阳光,脸颊上的泪被太阳光反照着如水晶一般的耀眼。她伸手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人生已是如此千疮百孔,再活下去,又还有什么意义。
起身,蹒跚的走向自己的寝室,推门,年老的木门“唧唧”的发出刺耳的声音。她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沿上,对着某一处地方发呆。
其实,大夫人是个很可怜的人,15岁嫁入冯家,娘家本来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却因为一场政治变动被牵连入狱。那时的冯之山已小有成就,为了不连累的到自己,他迫使妻子与娘家人断绝了关系,好保自己平安。
女人永远都是没有主心骨的,她照着他的意思做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离开自己,她无能为力,心里却又有些释然,她以为她一切都听从自己的夫君,那么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待自己。却不想,没了娘家撑腰的婚后生活竟然是这么的悲惨。
菱月才2岁大的时候,冯之山便又娶了二姨娘过来,二姨娘本是风尘女子,自然精悍情事,把个冯之山『迷』的神魂颠倒,对这个小妾专宠有加。而她一介大家闺秀,生『性』木呐,不解风情,自然备受冷落。不过,这一切倒是也并没有让她多么难过,她把所有的爱都转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她一心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可以幸福。谁料天意弄人•;•;•;•;•;•;
她轻轻的叹口气,这也许就是命吧,她没办法逃脱的,她的女儿也没办法更改。
三尺白凌,高高悬与横梁之上。
大夫人双手颤抖的抓住白凌,紧紧的打了一个死结,就如同是面对自己的人生一样,自己亲手编织的生活便是为了自己亲手了结自己。原来,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用处,不过就是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抵抗,这多像一个笑话。
大夫人的泪滚滚而下,却毅然将那白凌套住自己的脖子,眼一闭,脚蹬掉木凳。巨大的坠力让那白凌越勒越紧,眼前已是金星『乱』冒,脸『色』青紫。
她的嘴角竟然浮起一丝浅浅的微笑,心道:我冯林氏胭脂这一生,终于可以自己做回主了。
眼,慢慢的闭上,再见了菱月,再见了老爷,再见•;•;•;•;•;•;
门,砰的一声被重重的推开。
进来的是一脸紧张的缃儿,还有缃儿身后瞪大了双眼的菱月。
本来两个人是准备过来看望大夫人的,因为刚刚菱月对大夫人的不敬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不是大夫人的女儿,但也明白大夫人是真心的疼爱自己的女儿的。她所作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母亲对于无法改变的命运一种妥协,她是没有办法才会『逼』女儿与她一样接受命运。这并不是她的错,不是吗?
所以,她要求缃儿带她跟大夫人道歉,尽管她还是一样无法接受这样的婚姻,但心里已经开始明白一个母亲的良苦用心,她想着自己会想办法帮助大夫人的。
可是,门一推开,看到的却是大夫人高高的悬在横梁上,那一道白的刺眼的白凌深深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她吓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大夫人,大夫人。”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缃儿,她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力气,抱住大夫人将她从横梁上放下来,让她倒在床上。
“掐人中。”菱月也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学的医学知识,对着大夫人的人中位置掐了下去。
“咳、咳、咳。”还好救的及时,昏『迷』中的大夫人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她睁开眼睛看一眼缃儿和菱月,泪水便流了下来。
“大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呀?”缃儿大哭的抓住大夫人的手。
“娘,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可以『自杀』啊?”菱月抱着大夫人的头,眼中的泪也夺眶而出,她此时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她去世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抱着她的。
“菱月,你不要救娘,娘不能连累你。”大夫人『摸』索的抓住菱月的手,虚弱的脸『色』像纸一样的苍白,脖子上被勒的一片於红。
“娘,你说的什么话?”泪一滴一滴的滴在大夫人的手上,面对这样的母亲,她心里一阵烁疼。
“菱月,是娘不好,是娘没有用才害了你,是娘的错。”看到女儿流泪,大夫人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怪罪起自己来。
“娘,这怎么能怪你,是他自己不行生不出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她越发的恨起外面那个被称作自己的爹男人来。自己现代的父亲也是一直希望有个儿子,难道女儿就不应该用来疼爱吗?
“不,是娘的错,娘现在连你都连累了,菱月,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娘不能看着你跳入虎口,你的姐姐如月就是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才郁郁而死的,娘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女儿了,娘不能再看着你出事啊。”
“娘,我逃走了,那你怎么办?娘,就算我逃走了,你又没事?可是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我不过是一个魂魄,司马田也说了,我来此是天意,我想老天不会只是让我来送死,它一定有他的想法,娘,你放心,这个人我嫁,而且,我一定要嫁的风风光光。”
终于还是妥协了,不为了别人,只为了这个与自己母亲一样可怜的女人。她自己的母亲去世了,所以她很清楚失去母亲的苦楚,而这个别人的母亲却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回女儿的自由,这样的母爱,让她的心一点一点的融化了。她想如果面前站着的是真正的冯菱月,她肯定也会这么做吧?人总是会对很多人残忍,却独独不能对自己的母亲下狠心,毕竟血脉相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外面腾腾的脚步声,伴着焦急的询问传来,冯之山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看一眼床上躺着的大夫人和横梁上悬着的白凌,便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叹道:“你?你这是何苦呀?何苦呀?只是要菱月去嫁个人,又不是让她去送死,你何苦以死相『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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