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起在站牌下等车,一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言真见娟子低着头一直思考的模样说:“就算你学不会,熟悉了,今后也能在中医馆帮忙,帮着煎煎药总会吧?”
“我是真佩服你。”娟子对着言真轻声笑了下,笑容里却满是苦涩。
言真想干什么就努力去干,别人笑话她也不管,就笃定自己一定能学成,甚至还认真规划起了未来,但是娟子没有这种魄力。
她现在想立马挣钱,靠自己的双手,就算是卖苦力也行。
花一分钱都要看婆婆的脸色,陈娟真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见娟子一直没说话,言真道:“我知道你的顾虑。”
“所以现在你和你婆婆闹这么一出也是好事。”言真笑笑。
陈娟不解的问:“什么好事?”
“你趁机把田富贵的工资都要过来,并且说好,今后田富贵的工资都要在你手里把持着,统一分配!这个家今后得你说了算!”
“对!”陈娟点点头,她的眼睛里立马有了光彩。
之前她还想只是简单的让田婶给她道个歉呢,这么一想,拿回田富贵的工资才是关键。
正好车来了,言真上着车说:“走吧,你和我去我师父那看看,你信我,我师父真不是疯子。”
陈娟点点头,要是今后她能当家,又能学到一门支撑生活的手艺,那可真是扬眉吐气,今后家里谁都得看她脸色!
这么一想,可真美。
俩人带着孩子去了灵境胡同,言真给邻居家的孩子带了果丹皮和桃酥,这段时间他们在这学习,免不了要让邻居费心。
自己孙子有个能制得住的人在,她还轻松了呢!李秀芝巴不得,真不好意思收言真送的东西。
俩人回来推搡了几番,李秀芝才收下。
依旧是昨天的内容,言真照着穴位图,练习扎针,哪几个穴位扎下去,对什么症候,什么手法,怎么进针,都要一一记住。
练习了半天,老头又开始教言真和陈娟手法,正骨,按摩,脱臼接骨,等等……
看着老头条理清楚的样子,和之前在家属院发疯的人判若两人,陈娟算是信了言真的话了,学的也更加卖力。
言真把开医馆的事情和老头说了一遍,没想到老头一拍大腿,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对,就开在那王八犊子的对面!”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祖宗!我是他祖宗!”
就这么决定了!
晚上,言真进了家属院一看,晾在院子里的那蓝色床单,不是昨天和她和顾维琛睡的么?
床单什么时候洗了?顾维琛洗的?为什么洗?床单不是新换的么?
言真一肚子疑问。
吹了一天,肯定干了,言真收了床单带着回了家。
顾维琛回来的时候,一看叠好放在床头的传单,脸立马红的滴血。
言真正打着鸡蛋,从门口探过身来问,“你大清早,洗床单了?”
“我们走后洗的?”
一连两个问题,问的顾维琛面红耳赤,这话让他咋回?
陈娟是过来人,在旁边偷笑,笑的顾维琛毛骨悚然。
他昨天没控制住自己做坏事的事要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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