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指的是皇城里的怀庆府。
公主和皇子们的信件,一般是进不了皇宫的,会派送到各自的府上。
青州?怀庆公主以为是紫阳居士给她写信了,颔首道:“拿过来。”
侍卫恭敬递上,告退。
怀庆展开信封,开篇第一句: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抵达青州边界。。。。
怀庆就知道了,写信的是许七安,信很长,足足有两页,她凝神往下阅读,看到禹州漕运衙门的贪污案后,怀庆公主一脸凝重。
再往下看,忽然就不太正经了。因为后续的内容不是一个下属向上级汇报事务的语气,更像是一个男人在给心仪的女子说心里话。。。。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怀庆公主喃喃重复着,沉浸于绝美的辞藻,脑海里浮现莲花盛放的画面。
“许宁宴不读书,实在可惜,可惜。。。”说完,怀庆公主倾倒信封,滑出一片干瘪的莲花花瓣。
这小子写这封信,是在向我吐露爱意?怀庆公主陷入了沉思。
本宫要是把信递到皇宫,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她把信封折叠好,夹在不常看的书籍里保存。
然后兴致盎然的唤来宫女研磨,将信中写莲的金句写下来,挂在书房里。
望着这幅字,怀庆轻轻翘了翘嘴角。
。。。。
“殿下怎么了?”
“不知道,从太子那儿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
“许是被长公主欺负了吧。。。。可是不像啊,要是被长公主欺负,殿下这会儿已经破口大骂,骂完就不当一回事了。”
院子里,几个宫女凑在一起说话,临安刚发完脾气,卧室里只有两个贴身宫女陪伴,其他人不敢去触霉头。
“殿下何必与怀庆公主置气。。。”贴身宫女劝道。
“不是她!”裱裱气道:“是那个狗奴才。”
两位宫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狗奴才”指的是谁,其中一个还被许七安拍过屁股蛋。
宫女们相视一眼,表情疑惑,心说殿下的狗奴才都离京半个多月了。
“他又怎么惹殿下了?”
“我也不知道。”临安神色郁郁,“就是心里不舒服。”
“???”
这时,一位侍卫来到院子里,求见临安公主。宫女见是自家府上的侍卫,只好硬着头皮敲门:
“殿下,府上侍卫求见,说有您的信件,是青州那边来的。”
青州来的信?临安愣住了,她的交际圈很小,除了皇宫里的兄弟姐妹,宗室的兄弟姐妹,再就是一些大人们的家眷,偶尔会写信给她,邀请她参加女子闺房里举办的私密茶会。
但这里面不包括青州。
“谁寄的信?”宫女代问道。
“不知道。”外头的宫女回复。
贴身宫女看了眼临安,见她颔首,便扭头喊道:“拿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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