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确实很漂亮。”月观察着这只鸟,试图找出它和东方传说中的神禽的相似之处,最终只得遗憾地承认,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是巨大的,“这种神奇动物凯特尔伯恩教授从没给我们展示过。”
“噢,他是对我提出过这种请求,但是福克斯很不愿意靠近我们的神奇生物保护课教授,大概是因为西尔瓦努斯看它的眼神太可怕了吧,就好像要把它装在麻袋里套走似的。”邓布利多在月对面坐下,津津乐道地说着,将注满了深色液体的酒杯推向月,“凤凰是很稀有的生物,西尔瓦努斯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毕竟我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得到福克斯的认可。凤凰的神奇能力有很多,眼泪是治愈伤口的灵丹妙药,羽毛能够制作魔杖——大概五六年前,奥利凡德从我这儿取走了福克斯的两根尾羽,不过他看中的恰好是福克斯最心爱的羽毛,那时的场景真是不堪回首……”
月将喝干的玻璃杯放回桌面,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提出请求,恐怕邓布利多教授能滔滔不绝地讲一整个晚上:“教授,是这样的,我有一件事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他拿出水晶球,讲述了自己在变形术上的苦恼,让他稍微好受点的是,听到他说自己多次测试也没有结果的时候,邓布利多没有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毕竟作为一个公认的魔法天才,居然卡在阿尼马吉的初级测试上实在是件难以宣之于众的事。
“这并非什么丢脸的事,阿尼马吉是极为高深的变形术,一个世纪里能够超过十个巫师成功具有稳定的阿尼马格斯形态就是一个伟大的创举了。”邓布利多善解人意地说,“不要怀疑自己的天分,Light,你所缺乏的仅仅是——放松的心态。我看得出来,你最近心事很重,大概是六年级的学业压力太大了吧?”
“不,是因为别的事。”月模糊地回答,虽然斯莱特林已经不算是他的归宿,但是对格兰芬多的院长倾诉心事可不算是正确的选择。
“那或许是因为最近的一些小事故?”邓布利多交叉十指放在胸前,蓝色的眼睛从半月眼镜后注视着月,“我很遗憾,听说最近出事的学生中有几个是你的朋友?”
“是的,他们都是很出色的巫师,除了血统上具有一些小瑕疵。”月故意这么说,果然看到邓布利多微微皱起了眉。
“Light啊Light,以血统来判断一个人是最愚蠢的行为,当今世界上许多杰出的巫师都是——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喜欢麻瓜的人’,这对于所谓的纯血统至上论可是有力的反击!”邓布利多说,“但是,至今仍有许多偏激者认为看一个人的魔法是否蹩脚最确切的一个迹象就是看他是否表现出对非魔法人群的喜好,我不是故意挑拨,但你的好友——马尔福先生无疑是这类人中的一份子,马尔福家族世代将敌视麻瓜作为家训——”
“但他并没有厌恶过我!”月蹙起眉头打断了他,随后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又努力平静地说,“抱歉,教授。”
“没关系,Light,我理解你,谁都有不愿意擦亮眼睛看清楚身边人缺点的时候。但有时候事情并非你闭目塞听就可以解决。”邓布利多毫不介意地扶了扶眼镜,“你可能没有注意到,霍格沃茨和你刚入学时已经有些不一样了,斯拉特林学院一直以来都坚持着中世纪巫师们的普遍观点,这几年来这种仇视麻瓜的思想已经布满那些纯血统巫师家族出身的年轻巫师心头,而他们中最为坚持这一思想的正是——汤姆•;里德尔。”
月怔了一下,不由得重新审视地看着变形课教授,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早已没了早先的轻松,那张脸上也没了笑容,邓布利多正严肃地注视着月,说:“我刚才提到了事故,这几年来,随着纯血统至上论在霍格沃茨的盛行,恶性事故也层出不穷,奇怪的是,我们这些教授不管怎么调查,都没能抓到凶手——并非没有怀疑的对象,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我恰好是您厌恶的斯莱特林的学生。”月也敛起了笑容,回视着邓布利多说。
“我并不厌恶斯莱特林,也不厌恶你。恰恰相反,我认为你是和他们不同的、值得被赞赏的学生,你谦虚、正义、好学并且与人友善,霍格沃茨城堡里的每一个学生都不会讨厌你,就算是韦斯莱——我知道他和你们一向不对头——他也曾在私下里表示过对你的敬佩。”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月,“如果斯莱特林内部的领导者是你,那么我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了。”
月瞪大眼睛,斯莱特林内部的领导者……他连这个都察觉到了?!
邓布利多说:“你也许已经发现,里德尔无疑正成为斯莱特林的中心人物,由于当初接他入学时发生的一些事,我一直都很关注他,所以才会发现这些蛛丝马迹——关于那些恶性事故……很明显,主使者只能是斯莱特林内部具有足够大威信的人。”
这几乎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月,他在怀疑里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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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友谊决裂
不能说邓布利多完全说服了月,但这些话无疑对他产生了某些影响。对于阿布拉克萨斯,对于里德尔,月不知不觉间在心底和他们画出了一道界线,前两者完全被隔在了线的那一端,和他的理想再不能相容。
友谊一旦有了裂痕,那么破碎是迟早的事。正是因为这种心理上的疏离,让月开始以一种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去看待身边的人,随后一直以来被无意中忽略掉的种种事实浮现在了眼前。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结束的那个下午,月故意留在了最后,他叫住了阿布拉克萨斯。
“有什么事?”铂金少年将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重新绑好,漫不经心地问。
月看了看仍用好奇的目光来回打量着他们的理查德,轻轻咳嗽了一下:“咳,理查德,不介意的话,我想和阿布单独谈谈。”
理查德耸了耸肩,率先离开了。
大概是“阿布”这个较之以前明显亲昵得多的称呼让马尔福少爷感到十分愉快,他心情大好地回过头,似笑非笑地挑起眉:“现在可以说了吧,Light?”
“是这样的,我有一件事想要征求你的意见。”月斟酌着语句,慢悠悠地说。
“说吧,什么事?”阿布拉克萨斯有点意外但也很高兴,“你以前可都是说一不二,从来不征求别人意见的,真难得。”
“别这么说,我又不是独裁者。”月笑了笑,“我想你应该注意到了吧,最近我在其他学院的很多朋友都被卷入了意外事故中,上个星期我去探望他们全部的时候,玛莎小姐的抱怨简直要把我淹没了。我觉得这些事有点蹊跷,或许……是有人蓄意制造恶性事件呢?”
铂金少年那张苍白的脸立刻变得不那么轻松平静了,但长期以来的某些贵族的习惯让他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想法。阿布拉克萨斯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么你想做什么?”
“唔,如果能够抓住主使者的话,奖杯陈列室里大概会专门为我腾出一个位置吧?”月似真似假地说着,眼角观察着阿布拉克萨斯的神情。
“我认识的Light可不是这么功利的人,再说陈列室已经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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