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阿嚏!
林羽:“。。。。。。”
她踩着胜利者的步伐以昂首之姿率众归来,只得到了文大军师如是回应。
顿时惊奇,这惊奇的小思绪里又萦绕了几丝没来由的恼火。
算起来,他们才分别至多半天。虽说出门前一瞥而见的脸色确实很差,但应不至于突变成这副样子吧?
林羽毫不留情地打量着对方。
文周易将自己全身包裹在一团褥子里,将将露出一个头。
他此刻眉眼松软,看着就没什么精神气,寡白的面上疲容尽现,脸颊两边各印了块潮红,平日总是高束的青丝正披在颈后,有几丝着实乱了方寸,仓促吊在额前,却比之往日一丝不苟的形象,多了几分闲适、潇洒和狼狈。
众目睽睽之下,他已极为不文雅地打了好几个喷嚏,正满腔难为情的心境。
这房间如今一直开着地龙,通风透气也定时有人打理。按照正常的思路,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还会惹上风寒。
“这,怎么回事?”林羽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伙计,斜眼没好气地问。
文周易有时脸皮颇厚,有时又死要面子。不过林羽似是观察到了,他一般脸皮薄的时候,通常都与自己之事攸关,转移话题的速度和手法堪称迅速又高明。
那伙计这两日不分昼夜干着修缮厅堂的活,恐怕委实有些疲累,对此类应快刀斩乱麻的事实最是节省时间,掀起眼皮不甚同情道,“您问先生去。他大约是因着照顾了谁,反而把自己给照顾成这样了。”
文周易:“。。。。。。”
兄台,请你不要信口雌黄好不好!
林羽兀自纳闷,轻微歪头眉峰一震,似马上想到了什么。
“你去看他了?那人醒来了?”
文周易先是点头,又摇头,应答得略感挫败,“还未醒来,我看你瞧得真切,应是脱水疲累所致,反正也无聊,便在里间陪着等等。”
他枯坐了几个时辰竟因困顿而睡着,怎料呆在普通厢房这般受不得冻。
林羽这才顿然,想想颇为理所当然,神气中不免带了些嘲笑。
文周易马上也想好了托词转移注意力,“看你们这气色便是得胜归来了,这会子莫要为旁的事计较了。”
林羽睨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话题开始言及正事。
是算得大获全胜罢。
客栈的损失由刺史府出资修缮,阿乙讨了一顿打却也得偿所愿,庄清舟松了钱袋子,毕竟得势进了旖旎阁搜查个底朝天。
阿甲从进屋就拎着算盘打得劈啪作响,看表情应是对这笔银钱数目满意之极,这才闲下手,笑道,“今日我看着虽好出气,但想到那潘老鸨越是闷了好一口老血,心有越有余悸。”
潘清儿落败么?这倒不见得。
林羽心想,这会子庄清舟已经打道回府,他重新盘查了案发厢房,将旖旎阁从里到外透视眼一般搜查了一次。
的确行的搜查之实,但面上圆了好听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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