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客气,这是四郎应尽之责。”元好道。
随即又问:“对了,王爷你刚才说您的决心并不仅是因为小公子受害之事,那又是因为什么?”
周潢看着元好,却突然问:“四郎还未娶妻吧。”
元好摇摇头:“功未成,名未就,娶什么妻。”
“四郎此言差夷,所谓先成家后立业,只有家稳了,你才能去成功立业,这可是古训。”周潢看着沈四郎有些好笑的道,这位沈公子,说起谋略来侃侃而谈,淡定从容,深沉可怕,可一但说到儿女之情,却是青涩的很。
元好只得摇头一脸悻悻。
“说起来,有些事情也只有为人父才能明白的,本王之所以下定决心,也是因为小庸儿,回想本王过去,身为人子,却得不到父母的欢心,身为皇子却不能为国为民尽一份力,只是当了一枚棋子,被人放在这里,放在那里的,可谓失败之极,本来这些本王倒是无所谓,北塔的大师说过,人活着,只问本心,可大师说的毕竟是出家之人,本王还有个家,本王身为人子,得不到父母的欢心,可本王如今也是身为人父,本王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失望,本王什么都能失败,但不能做一个失败的父亲,因此,凡是庸儿想要的,本王就要给他,即然庸儿要做一个象他皇爷爷一样的人,那么本王就要为他搭桥。”周潢声音清郎的道。
看着周潢从容决定的神色,元好突然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她知道,为了让越王能够下决心参加这皇储之争,尹随不知费了多少心,那南雅夫人更是磨破了嘴皮,就连自己也费了不少心思,可这周潢却总下不了决心。
可如今为了小庸儿,他义无反顾,这就让元好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小公子还不太懂事,他的话还做不得数的。”元好道。
“你不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不管孩子的话做不做得了数,但做为父亲的,都是千万百计要为他达成的,这是本王唯一能为他做的。”
看着周潢那一脸溺爱的面容,元好甚至在想,也许告诉他小庸儿的身世,他也不会害小庸儿,这样,自己就能把小庸儿名正言顺的认回来了,可这个念头在她脑海晨打了个转又被她抛飞了,不,决对不能说的,这里面还牵涉到南雅夫人,牵涉到尹随,又牵涉到皇家血脉,自己真要说了,那是把小庸儿逼上死路了。
“怎么了?”看着元好沉思的样子,周潢问。
“没什么,只是感叹,小公子有王爷这样的父亲是他的幸事。”元好道。
“幸于不幸不好说,也许遇上我这样的父亲恰恰是他的不幸,他如果降生在普通人家,那么此刻他也许正享受着天伦之乐,自由自在的生活,哪象现在这般,三番五次的遇上险境。”周潢叹了口气。
“不,如果不是遇上你,他已经没命了。”元好轻轻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周潢问。
“没什么,天晚了,王爷这些日子也累,早先休息吧。”元好说着起身告辞。
“那本王接下来该怎么做?”周潢在背后问。
“王爷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还是按着往日一样生活就行。”元好道。
“就这么简单?”
“当然了,这段时间,王爷先是提为亲王,如今皇上寿宴王爷又拔了头筹,已经够引人注目了,接下来,王爷只要低调就成,没事种花养草的,做你喜欢做的事情。王爷要知道一件事,争是争,不争也是争。”元好道。
“争是争,不争也是争,这话怎么说?”周潢疑惑的问。感觉这位沈四郎的话可能跟北塔的大师相比美了。
“争是因为,以前你一直留在南楚,从未在外人的视线里了现过,在朝中人眼里,你甚至连后面几个未成人的皇子都比不上,所以才要争,才要在别人面前亮亮剑,而这段时间,王爷由郡王升为亲王,又有尹随的力量在明处,所以,即管王爷什么都不做,王爷在皇子中的实力排位也处于第三了,这个时候,王爷自然要低调,不能让庆王和荣王不舒服,也不能让皇上不舒服,虽然谁都知道历朝历代,争储是免不了的事件,但做为皇上,自然不希望看到争储的出现,但同时,皇上在位时,也决不会希望看到一个强势的皇子势力,因为这样必然会危及他的统冶,所以,在这点上是很矛盾的,而如今庆王和荣王的斗争已在明处,而皇上就是利用他们的这种争斗将一切掌控在手里,如果王爷这时候冒进去,必然会打破这种平衡,这样就会引起皇上的不满,这是得不偿失的,所以这段时间王爷不争,至于其他的一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了。”元好道。
听了元好一翻话,周潢看了元好一眼点头道:“行,本王听四郎的。”
元好点点头,然后告辞离开,转身出了园门。
周潢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每回看到这背影,这位沈四郎总给他一种纤弱的感觉,根正面相对时完全两样,正面相对的沈四郎,让他有一种压力,而北面的沈四郎,竟让他有一种要保护的感觉,周潢觉得,自己头昏了。
“王爷,夜深了,回屋休息吧。”南雅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周潢身后,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肩上。
“夫人先休息吧,本王还要去书房看一下经书。”周潢道。转身去了书房。
只留南雅恨恨的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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