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雨微微摇了摇头,跟展昭和白玉堂告了声再回,就要拉着儿子走。
展昭突然说,“相请不如偶遇,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沈天雨狐疑地看着展昭,那意思——吃饭?
刚想拒绝,白玉堂来了一句,“正好约了我师父在太白居……”
沈天雨没来得及开口,沈茂眼睛都亮了,“天……天尊?!”
展昭点头,“嗯,还有我外公也在……”
“殷候也在?!”沈茂哪儿还记得他爹是谁啊,赶忙点头,“好啊好啊!我们去吃饭吧,让我爹请客!”
沈天雨扶额叹了口气。
展昭和白玉堂默默点头——这肯定是亲儿子啊!
展昭招呼父子俩去太白居,沈茂欢天喜地就跟着展昭边走边聊。
白玉堂看着心事重重跟着走的沈天雨,也有些疑惑,天雨轩也算家大业大,沈天雨平日很张扬的一个人,今天是怎么了?
……
开封府的仵作房内,公孙看着桌上摆的破箱子和旁边的两大筐盐巴,也有些莫名,“这是打死了多少卖盐的?”
龙乔广给公孙指着两筐盐,说,“这一筐是展昭半路捡回来那个箱子里的,这一筐是擂台上变成盐的那个考生的。”
九王爷仔细研究了一下两筐盐巴,“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啊。”
公孙看了看桌上的木箱,最后又回过头去看那具用棉布绑成粽子状的尸体。
“那只乌龟呢?”赵普问赭影。
“被包延他们养马厩旁边的大缸里了,缸里都是沙子。”
赵普边点头,边瞟一眼围着“粽子”转圈的公孙。
龙乔广瞅着那具尸体又开始唠叨了,“尸体为什么要用布条裹起来为什么那么瘦啊确定是尸体么看着像小孩儿啊谁这么缺德啊话说开封府怎么比黑风城还不太平……”
公孙抬头瞪了赵普一眼,赵普一拽右将军的脖领子,将他丢了出去,让他没事就回将军府陪媳妇儿生孩子吧,别到处浪了。
打发走了龙乔广,公孙拿了把剪子,准备剪开那些布条。
公孙还是比较小心,先从脚部开始,两剪刀下去,原本以为可以看到皮肤,可剪开之后,看到的却是一个黑色的布卷。
公孙眨了眨眼,“咦?”
“黑布……衣服么?”赵普纳闷,“里面好像有东西。”
公孙歪着头想了想,“莫不是个假人?”
剪开一点黑布,就听到“啪嗒”一声,一枚铜钱掉了出来。
“一文钱唉!”公孙抖了抖那条腿,从窟窿里,哗啦啦掉出来了一大把铜板。
“这就是我朝用的钱吧?”赵普拿着两枚铜板看了一会儿。
公孙点头,“是啊!还挺新的。”
公孙再剪开点布条,从里面抽出来了几根长长的黑色布卷。这种布卷两头都打了结,当中一卷铜钱。
“难怪不会哗哗响了,都一卷一卷分好了。”九王爷见公孙又抽出来几卷铜钱,觉得有趣,“这是谁藏的私房钱么?藏成尸体的样子?有点厉害!”
“用不用这么费劲啊?”公孙从尸体一条腿里拽出来了十几根布卷,“这统共加起来才多少钱,换成银子或者银票也没多少。”
公孙还要去拆,赵普突然伸手拦住他,“唉,等等。”
公孙瞧他。
赵普拿着一个布卷给公孙看,“你看上边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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