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雪理娇哼了一声,抓在鹤爵衣领上的双手也软软的落下来。
鹤爵这才停下,唇舌从他柔软的口腔里退出来,却还是不时在他嘴角印着亲吻。
“这次感觉怎么样?”
叶雪理满脸红潮,殷红的唇瓣有些微肿,上面泛着一层水光,模糊的视线里映出鹤爵硬朗英俊的面容,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样不停鼓动着,难耐的钻进他怀里。
鹤爵摸着他的头发,知道小东西是害羞了,看来也是懂得了舌吻真正的含义。
“老板。”
前面传来小陈压低的声音。
鹤爵抬眼朝外面看去:“停车吧。”
小陈不由长舒一口气。
感觉到车子慢慢停了下来,叶雪理知道是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了,忙从他怀里抬起脑袋,下意识抓着鹤爵的衣服:“老公。”
鹤爵只好摸摸他的头发,手指在他柔软的嘴角蹭蹭:“老公一会就回来。”
叶雪理明白,但还是舍不得,可是他又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任性,咬着嘴巴忍耐片刻,最后还是松开手从他身上下来:“老公快点回来。”
再磨蹭下去他自己都要舍不得走了,鹤爵捏一下他的脸:“让小陈陪你一会。”
外面有人将车门拉开,有人恭敬的弯腰迎接:“鹤先生。”
鹤爵便换了一副神情,抬手理好衣襟,长腿迈出车外。
谢家面子不小,今天邀请的都是炎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从门口这一字排开的豪车便能窥见几分。
佣人们对来参加宴会的每一位贵客都有几分面熟,恭恭敬敬的迎着鹤爵往里面走。
眼瞅着那个高大的背影离他们越来越远,叶雪理眼睛里的亮光也逐渐微弱许多,两手扒在车窗上,眼巴巴的朝外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鹤爵的身影为止。
小陈看着后面这小少爷垂头丧气的模样,怪像个被人丢下的小奶猫似的,突然觉得有些可怜,心里正盘算着一会要不要带他去附近散散心时,耳边突然传来有人敲车窗的声音。
小陈侧头看一眼,把窗户按下。
一个人身穿黑色正装保镖模样的男人弯腰冲他笑着:“你好,刚才鹤先生交代要带你们去后厅暂时休息,请问是现在过去吗?”
小陈愣愣,立刻明白过来,心想老板到底还是舍不得他的小妻子一直这么寂寞的等着,便回头看向叶雪理:“叶少爷,咱们现在下去吗?”
叶雪理本来还无精打采的坐在后面,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戒备的看着窗外的人:“他们是谁啊。”
想到这少爷平时鲜少出门,估计还是怕生,便耐心解释道:“都是谢家的人,既然老板跟他们交代过了,他们肯定不会怠慢的。”
听到是鹤爵安排的人,叶雪理心里便没刚才那么戒备了,想了想才轻轻点头:“我要去,我想离老公近一些。”
小陈便笑了笑,冲外面的人点头示意。
“那就麻烦你们了。”
迎着鹤爵的人很快便带他去了前面的宴会厅,他来得不算早,甚至有些姗姗来迟,前厅里已经有许多出席宴会的富商政客,举杯推盏,言笑宴宴间藏着许多心照不宣。
鹤爵的出现毫不例外打破了本来一派和谐的华丽晚宴,且不说他鹤家私生子过于敏感的身份,就是鹤爵这个名字,这个人而言就已经足够惹眼。
一米九的卓越身高让他足以睥睨眼前的一切,但再优越的外表也不过锦上添花,在场的所有人更关注的还是他代表的资本,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可以不依靠鹤家的力量在黑吃黑的残酷商战里杀出一条血路,年轻时的鹤老爷子已经是难得的狠角色,他的这个小儿子更是不遑多让,都说虎父无犬子,眼光毒辣,铁血手腕,鹤爵是在鹤老爷子身上学了个十成十。
也难怪外界一直说,鹤爵虽是私生子,但却是鹤老爷子几个儿子中最像他的一个,不过这老爷子却是个老古董,极看中出身,并不是很喜欢鹤爵这个私生子,这么多年来,父子俩也多是互相利用,谈不上有几分亲情眷顾。
鹤爵只身出现,自然而然成了宴会的焦点,他却混不在意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闲庭信步,目光懒散,随意优雅的就像是在逛自家宅子的花园。
“这不是小爵贤侄吗,你今天可来迟了啊,让叔父久等啊。”
洪钟一样沉厚的声音在前方响起,鹤爵抬眼,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端着酒杯向这边走过来,他似乎已经喝了不少,挺着个肚子,面带红光,所到之处周围的人便自发让出一条通道出来。
鹤爵随手从旁拿过一杯酒,待那人走到身边,便轻轻举杯:“谢伯父,许久未见,您看起来状态依然矍铄。”
谢峰爽朗大笑,举杯跟他轻碰:“老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小年轻,个个宏图大志的,对了,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令尊呢,机会难得,怎么不来热闹热闹。”
鹤爵轻笑:“家父身有微恙,最近在休养生息,已经许久没有出门走动了。”
“哎呀,这年纪大了,还是得注意身体。”谢峰摇头感叹一番:“让他好好养身体,改天我再亲自去看望他。”
“谢伯父有心了。”
谢峰又跟他寒暄客套几句,突然抬头看向不远处,举杯笑道:“老叶,快过来,都是一家人,站那么远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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