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巧克力糖这点,怎么和她教过琴的小侄女那么像。
告别时,校长允许她们随意用钢琴教室。
冉寻拉着游纾俞推开教室门,在琴凳旁坐了,熟稔在钢琴上试了一串音,清脆悦耳。
她想起来,一个月前,她们偶然在这里碰面,那时她浑然不知日后将要发生的所有事。
只当行过人生的某个岔路口,总要与某些人分别。不觉惋惜,偶有遗憾。
但游纾俞追了上来。
怀揣着被冷言讽弄的可能性,在她身后等了许久,攒足勇气唤出一声冉寻。
冉寻无从想象,她拒绝女人散步那一天,对方心底究竟积攒了多少想对她言明的事。
朝专注望她的游纾俞笑一下,抚摸琴键。
曲子从她回国后的那场独奏音乐会前就已经编好,此刻终于能用合适的语境弹出来。
《encoreofflipped》,译作中文名,大概会是返场心动。
灵光乍现,冉寻揽住游纾俞的胳膊,摇一摇,我们一起弹。
女人向来是纵容她,拿她没办法的。闻言只是怔了一瞬,温声答:好。
记得从前那个夏天,她们在小镇上那架唯一的钢琴旁四手联弹过。
一首《卡农》,录给李淑平当铃声纪念。
还没忘基础吗?冉寻牵起游纾俞的手腕,弯唇,忘了的话,冉老师教你呀。
游纾俞不仅仅是严谨的老师,同样是天赋斐然的学生。
端详电子曲谱,只不过揣摩十几分钟,就理解了大概。
冉寻扼腕叹息,早知道拉你去学琴了,现在咱们就能开双人音乐会。
游纾俞被夸得有几分不自在,认真答复:我比不上你。
冉寻才是在她眼中会发光的那个人,单纯坐在钢琴旁,就聚焦了全世界的目光。
也让她为之心动。
她并不会告诉冉寻,为了离她再近哪怕一点,有更多共同话题,曾向对方喜爱的领域一并倾注努力的过往。
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她已经满足且知足。
琴声响起,空灵清澈,娓娓道来。
冉寻并未依照习惯阖上眼,只是低头,视线追溯指尖,嘴角噙着浅淡弧度。
一瞬间,游纾俞落入她们曾相遇的那个下着淅沥小雨的春季,她仿佛看着冉寻踩过小水洼,轻快恣意地奔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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