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霍地抱着小狗出去了,其实她哪是贪图那十万块钱的酬谢金,她只是看见这种宠物型的小狗流落街头便觉得格外不忍,但也许,它就真是那个女人寻找的爱犬啊!
晨光看见蓓蓓忽然冲出门去,悔恨之心油然而生,但她那么不识相的对他失恋的事情幸灾乐祸,难道他还要追她回来,向她道歉不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晨光的眼睛几乎每隔一分钟就要注意一下墙上的挂钟,失恋的情绪被彻底遗忘于蓓蓓夺门而出之后。已经过了两个钟头了,他不能想像蓓蓓抱着那只流浪狗会走到哪里去。
纯白的大浴巾和吹风机仍散落在地上,晨光将它们收进浴室,恍惚间听见小狗的叫声,他竖起耳朵,屋内一片死寂,也许是幻觉吧!其实打从蓓蓓抱着那只狗回来,他似乎没听过小狗发出任何一次叫声,它只是睁着乌黑的圆眼睛,傻呼呼的赖在蓓蓓的怀里。
不管怎么样,他决定出去找蓓蓓,夜太深了,台湾的治安可不能保证出了几件破不了案的命案后,守望相助的精神就会发扬光大。
晨光打开门,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正往上走来,他松了一口气,故作幽默的说:
“晚上一个人散步很危险的,除非你带的是只大狼犬。”
上来的人露出脸了,是致文,他显然对晨光倚在门口而感到十分诧异。
当然,晨光见了他,松懈的心情陡然又悬上心头。
致文下半身穿着一件非常时髦的牛仔破裤,但上衣却有不少让剪刀剪成横的或竖的洞,看起来真是怪异不堪。
“怎么会是你啊?”晨光呐呐的问。
致文面带尴尬的说:“蓓蓓在家吧?”
“你先进去等她,我到附近去找找。”
“啊?”什么意思?听这语气好像是家里的儿童走失了似的。
“嗯,我的意思是,她大概在楼下,你先进去等一会儿,我去叫她。”晨光急忙的下楼去。
天啊!蓓蓓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生气就把自己关回房间狠狠睡一大觉呢?天这么黑了,一个弱女子抱着一只看起来不超过三公斤的小狗离家出走,能走到哪儿去呢?
晨光一拉开楼下的大门,蓓蓓正巧要按铃。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蓓蓓的手上仍抱着小狗。
晨光见到蓓蓓,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的嘴角忍不住迸出一个笑来,“要不是你哥在上面等你,我才不打算出来找你呢!”
“我哥八成又跟心瑂吵架了!”蓓蓓和晨光一起上楼。
晨光跟在她身后,发现她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她说她去了那个丢了狗的女人家。“那你干嘛又把狗狗带回来呢?”
“她的西施狗找到了,而且她说我们捡的这只是马尔济斯。”蓓蓓越想越觉得好笑,于是便咯咯的笑个不停。
“十万块钱泡汤啦!”晨光揶揄的说。
“可是我总不能再把狗狗丢回巷子吧”蓓蓓求助的眼神望着晨光。
晨光疼惜的看了小狗一眼,“那就给它取个名字吧!”
蓓蓓眉开眼笑的说:“我叫它Money!”
“你想钱想疯啦?”晨光敲了她脑袋一记。
“没钱怎么去左岸喝咖啡呢?”蓓蓓搂着小狗,开心得像个小女孩。
晨光没想到之前的一句戏言,蓓蓓竟一直牢记在心,可是,她现在有了姜凯文这个明星男朋友,怎么还可能跟他一起去巴黎呢!但转念一想,蓓蓓并没有说一定要跟他到巴黎啊!
他们进了屋子,看见致文板着一张脸坐在椅子里看报纸。
蓓蓓问:“又跟心瑂吵架啦?”
致文站起身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我所有的衣服全被她剪破了!”
蓓蓓直觉又是为了孟芹,何况晨光的脸色变得十分黯淡,她赶紧将致文拉进自己的房间,以质问的语气说:“又是为了那个毒藤女对不对?”
“什么毒藤女啊?”
“当然是那位孟小姐啦!她攀到谁,谁就是一副死样子,她不叫毒藤女要叫什么!”蓓蓓让Money在房间玩耍。
“跟她没关系!”致文辩解道:“心瑂实在是变得太神经质了,就拿今天晚上来说吧!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聊了一下,她就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拿着剪刀把我所有的衣服全部剪烂。”
蓓蓓睨了他一眼,“你那个朋友一定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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