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也没想过现在这一种。
他伪装成了一个女人。
一个从外表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即使是世界最优秀的侦探先生和行为学研究专家过来,可能都不能在短时间内分辨出他和本尊的区别。
五条透也不由改变自己的姿势,撑着脸颊,指端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透也先生?”羂索又凑近了些,攀附在对方身上的黑雾也随着向前,逐渐侵蚀那一块干净的领地,想要将五条透也也包裹其中。
放在身侧的手腕微动,五条透也拿起上车时取下放在身侧的木刀,用木刀刀柄抵着对方的下颚,冷淡警告:“靠得太近了,不知名的先生。”
羂索用着冥冥的脸轻笑,“这么冷淡可是会没有女人缘的哦,透也先生。”
“我以为五条一族继承人的礼仪课里应该会有怜香惜玉这一项。”
五条透也面色清冷。有,但是没有对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鬼东西怜香惜玉这一项。
羂索将手放在下巴下方的刀柄上,一双眼紧紧盯着五条透也:“透也先生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作为一个身受重伤之际又被合作对象背叛的可怜人,我想我应该
有一个从透也先生口中得到解释的机会。”
刻意放低的声音带着女性特有的柔和,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幽怨的味道,让人听得心头一软。
但只要一想到这下面是个披着皮的男人就变得相当诡异。
五条透也闭了闭眼,实在忍无可忍
。
“把你的脸还有声音换回去。”
羂索嘴角的笑意扩大,握着木刀刀柄又往前凑了些,又压低了声音,多了几分沙哑性感的轻笑:“为什么要换回去,这样难道不好吗?”
像是情人间耳鬓厮磨一样撩人至极的语调。
他望着对方眉间折起的小小褶皱,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终于多出了一些类似于普通人的情绪,层层叠叠的不耐像乌云似的堆积在湛蓝的天空上,逐渐乌云密布。
“透也先生,或许你并不在意,但对于我来说你的背叛要比任何人都叫我生气。”
羂索近乎叹息的说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已经近到连说话吐出的气流都会落到彼此脸上。
握着同一柄木刀的两只手手背上青筋凸显,隐隐昭示着平和假象下的暗潮汹涌。
“我一直觉得,你会是最能理解我的人。”
“老实说,在狱门疆术式被破坏的时候,我很失望。”他凝视着五条透也的眼睛,一字一顿慢慢重复:“非常失望。”
五条透也眼底越发不耐。
“说完了吗?”冬雪似的声音此刻像是凛冬已至,仿佛随时能往下掉着冰渣一样:“说完了就滚回去坐好。”
他看向羂索的眼睛,道:“还是你觉得,我会在意你的想法?”
羂索轻叹一声:“当然不会。”
“毕竟我在透也先生心里,连一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但是没办法,谁让透也先生在我心底那么重要呢,即使被透也先生背叛,我没办法狠下心。”
暧昧的话语像毒蛇吐信在耳边嘶嘶作响,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成了粗壮的蛇身,自脚下不停缠绕捆绑,逼迫着肺部,使得呼吸间的氧气都好似逐渐变得稀少起来。
五条透也心底的不耐彻底到了临界点。
他突然松开双方一直暗自较劲的木刀,在对方收不住力道向自己扑来时快速调整姿势,侧过身将手肘重重击在腹部。
被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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