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舒:“第九层甲板上都是总统套房,住在那里的,身价估计不菲。”
连煋明了,尴尬地摸摸耳垂,“也是哦,我只是个保洁。”
“你说说他的特征,说不定我能猜出他是什么人。”
“特别帅,简直是贴着我的心窝子长的。”连煋眼睛又亮了,神色鲜活灵秀。
尤舒一歪头,表示无奈,“这船上的帅哥,我每天都见到十来个。”
连煋沉吟片刻,记得今日看到的特征,“对了,我看到他无名指上有一条疤,挺深的。”
她放下勺子,右手手指在左手无名指上比划了下,“就这里,有一条很深的疤。我刚开始以为他戴了婚戒呢,凑近了看,才看到是疤痕。”
“不知道。”尤舒摇摇头。
坐在一侧的年轻机工朝她们凑过来,“在第九层甲板的帅哥,无名指上有疤的,那不是我们董事长邵淮吗。”
“邵淮是谁?”连煋道。
机工:“皇家焰冠邮轮公司的董事长,咱们这灯山号就是焰冠旗下的邮轮。灯山号首次走环球航线,董事长亲自来跟航呢。”
连煋暗暗窘迫,日思夜想的男人,居然是这艘邮轮的老板,她一个保洁,怎么能追得上人家?
“你喜欢我们老板?”机工眉飞色舞。
“我喜欢人家,人家又不喜欢我。”连煋悻悻道,“对了,他单身吗,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
机工在脑中搜刮自己知道的消息,“没有吧,我在焰冠工作一年多了,没听到说我们老板有过什么伴侣。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能了解到的,人家的私生活保密得很。”
尤舒看了眼时间,对连煋道:“快点吃吧,吃完还得上班呢。”
“对哦,天天拖地,拖得我都腰疼了。”
机工笑道:“拖个地还累,你去机控室干我那些活儿试试,累不死。”
吃过饭,三人一起去乘电梯。
路上尤舒买了瓶椰汁,也就300l。平时在陆地上才五块钱,在这邮轮上得25块。
连煋跟着进商店,琳琅满目的饮品零食收入眼帘,口水泛滥,可她一分钱也没有。
尤舒拧开盖子,先喝了两口,嘴巴没碰到瓶口。把喝剩的一半递给连煋。
这里的椰汁是两人最喜欢的饮料,但太贵了,尤舒也就隔三差五才买一瓶,自己喝一半,一半给连煋。
“谢谢!”
连煋连忙接过,小小抿一口,没舍得喝完。拧好盖子揣进兜里,打算等会儿到工作区了,兑点水进去冲一冲,可以多喝几口。
邵淮站在老地方,船长室的观景廊往下看,天已经黑了,甲板上灯光融融。
又看到连煋重复着之前的工作,拖地、清理垃圾桶、擦拭栏杆。女孩身型在他瞳光翻涌,逐渐清晰明亮,交叠成记忆中的影子。
“又在看呢?”身后声音响起。
大副乔纪年叼着根烟,脚步懒散走过来,歪歪斜斜靠在栏杆上,泛着金属冷光的都彭打火机发出清脆响声,烟雾腾升缭绕。
乔纪年叼着烟,视线也看向下方的连煋,含糊道:“你和她啊,永不相见是最好的谅解。就凭她对你干的那些事儿,是个人都不可能原谅她。”
邵淮沉默不语,无名指上环绕的疤痕,在悄然发烫。
乔纪年半开玩笑继续道:“如果我是你,她对我干了那些事儿,我肯定得弄死她。”
身侧傲然不动的男人,眼神终于出现起伏的微妙,冷冷扫了他一眼。
乔纪年皮笑肉不笑,“不过这毒妇命挺大,还以为她死在公海了,居然被咱们捡到了,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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