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察觉事情有异,搂着人在后背抚摸几下,把沙滩椅等物品退租后,将外套披在傅观宁的头上,抱着对方走到沙滩入口处,叫了辆车回旅馆。
傅观宁在熟悉的黑暗中得到了一丝安慰,可依旧是哭,止不住地哭。
他知道温凛不介意他这丑样子,可是他却无法以妻子的身份将这样的丑态露给丈夫看啊。
明明可以很开心的一天,为什么要遇上那样的事?为什么偏偏在那一刻他的防晒霜时效到期?
他觉得老天和他开了个不小的玩笑,他人眼中一场十几分钟的闹剧,于他而言,是丢了脸,严重程度则堪比要了他的命。
车在上行,颠颠簸簸,他在衣服下捂住嘴,尽量阻隔自己的抽泣声,刚才在海滩上已经很丢脸了,他不能再在人前给丈夫丢脸。
车开到旅馆,丈夫捉住他一只湿漉漉的手,慢慢将他带下车,又抱起他,将他一路抱到房间里。
丈夫坐到床尾处,他坐在丈夫的腿上,双臂依然紧抱着丈夫的后背,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丈夫拍拍他的后背,问他:“好点了吗?”
询问的声音比较轻,所以听起来很温柔。
“嗯。”他带着浓重的鼻音回复道。
其实没好太多。泪水虽然止住了,但刚才落下不少,浸得他本就脆弱的脸部皮肤发痛。
“到底发生什么了?”
“有人抢我的戒指。”他说,“我去追,来不及打伞擦防晒……”
他的声音渐渐落下去,想起半小时前那场追逐,泪意又往上涌,他咬着牙用力把它压了下去,尾音里还是带了哭腔。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不过我还是追回戒指了……”
“何必搞成这样?”丈夫稍稍用力搂了他一把,声音里貌似带了怜悯,“追不上可以报警,丢了戒指再补买一个就是……”
“不能丢!”
温凛感到怀中的身体战栗了一下,自己猝不及防,重心后移,抱着傅观宁躺倒在床上。
“那不是普通的戒指,是我跟你的婚戒啊……”傅观宁忍不住了,很汹涌地哭起来,“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丢了就不会再有了……”
温凛盯着脑袋上尚且包着他外套的傅观宁看。对方像一只突然凶起来的小野兽,声势很大,却没有十足的攻击力,正在呜嗷呜嗷地叫喊:“它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原因……你以前不懂,可是你今天应该懂得了……你看到我的脸,你应该认出我是谁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