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的人身体本来就有病,根本不可以做手术,可是全部的人里面只有她的血型跟易老太太相配,易先生也没想过可以让她救他的母亲,可是顾小姐义无反顾的做了,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所爱的人的母亲,醒来的时候易先生问她有什么心愿,她说她想成为他的新娘。”
我不知道季星宇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的脑中一遍空白。易北城把我一个人扔在西雅图的时候我都没有怕过,可是此时此刻我真的怕了。
我一开始选择跟易北城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面多多少少有这样的想法,我们都是顾万年生的,凭什么她这么好命,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知人间疾苦,所有的人都保护着她,害怕她受到伤害,而我呢,我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妈以外,就没有人给过我好脸色,她在易北城怀里巧笑倩兮的时候我正在这世界上某个角落里出卖我的自尊,就为了那区区的几百块钱。
我想我得做点什么,每一次我躺在易北城怀里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报复后的痛快,每一次我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她说:看吧,你最珍贵的东西我也可以拥有。
我现在终于明白易北城真的是什么都给不了我的,我真傻,我真傻,我居然还在心里面存了一线希冀。
客厅里的电话机忽然响了起来,我麻木的伸出手去接起,易北城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进我的耳朵里:“不是让你等我的呢,怎么你先回去了呢?”
我说不出话来,我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林若,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一丝迟疑。
我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杂志上,那上面正做着一个珠宝拍卖会的广告,我擦了擦眼泪,努力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无比正常的语气对他说:“易北城,我想要一颗粉钻,你可以买给我吗?”
………【我哭的像个孩子】………
易北城从美国给我带回了那颗粉钻,我知道价值不菲,我把它锁进银行的保险柜里,我拥有了人生中第一笔真正意义上的财富。
三年中。这样的宝石他给我买了不少,基本上我想要什么的时候他都十分慷慨。我游…走于各个国家的拍卖会上,我知道我花钱如流水,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易北城还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这三年里,易北城的事业版图又扩大了好几倍,他在我身边呆的时间越来越少,渐渐的我开始失眠,我第一次吃安眠药的时候只要小小的半颗我就能睡个好觉,到了最后两颗三颗也不见有什么大的效果,我永远是身体疲劳着,精神亢奋着,我知道我有了药物依赖。
我知道易北城还有别的女人,八卦杂志时不时拍到他跟某个女明星约会,我不知道顾岑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会怎么想,反正我的心渐渐的开始变得麻木。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甘于寂寞呢。
季星宇常常发一些股权收购的实战案例给我看,有一次我实在不耐烦了,我打电话给他问他为什么老是发这样的东西给我。季星宇恭恭敬敬的对我说,易先生让我发的,你不是对这些感兴趣么。
我怏怏的失了语言,是啊,我差点都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可他居然还能记得。
我25岁的生日,易北城把希望之星送给我做了生日礼物,2000万美金,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说只要我开心就好。
然后一转身,他回到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他让我少吃点安眠药,可是他不知道一个人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有多么的痛苦。
像以前无数的拍卖会一样,季星宇陪着我去银行处理拍品,处理好了送我回家。
从银行出来的时候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这个季节,总是如此的哀怨。我侧着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发呆。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快乐了呢,我的心常常像是被浸泡在湖水里一样,沉重而又潮湿,我总是觉得喘不过气来,以至于这些年我愈发的沉默起来。
“林小姐,我们去前面拿个蛋糕再回去吧!”季星宇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微微抬起头来,看了前面一眼,有点堵车。
我摇了摇头:“算了吧!”
“易先生交代我的事情我一定要完成的。”
听到易北城的名字,我莫名的觉得心烦意乱起来,我语气有点犯冲的回答他:“你就说你买了好了,生日也过了,我不说的话他也不会知道!”
车内的气氛有意思尴尬,季星宇不说话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我试着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对不起。”
他侧头瞧了我一眼,笑了笑:“你饿不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吃东西好不好?”
也许是他的笑容感染了我,又或许是今晚的我承受不了一个人对着巨大的房间发呆,我点了点头,隔了好一会又轻声的开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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