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神医后人配的药?”白莲教主眨了眨美目,嫣然道,“那姐姐依你就是了,把药丸拿过来罢。”
从王朴手里接过药丸,白莲教主不假思索地就着茶水咽了下去。
见王朴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白莲教主不由白了他一眼,张开樱桃小嘴再翘起小舌头,嘴里果然已经空空如也,显然这粒药丸她是真的吞下去了,白莲教主最后才嗔道:“小坏蛋,这下放心了吧?”
“放心了。”王朴嘿嘿一笑,涎着脸说道,“不是小弟多心,实在是好姐姐太厉害了,你要不把这粒药丸服下,小弟就是晚上睡觉也不踏实,不过现在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嘿嘿。”
说着,王朴就上前替白莲教主解开了捆住她手脚的绳索。
王朴说的是真的,虽然他已经向白莲教主交了底,也相信白莲教主不太可能再对他下黑手,可世事难料啊,有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叫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在和白莲教的合作过程当中会不会出现什么突然变故?
为了小心起见,还是有必要给自己上道保险。
“一条绳子拴住了你和我?”白莲教主翻身坐起,轻揉着被捆得有些发酸发麻的腕关节和踝关节,仰起娇靥似笑非笑地望着王朴,调侃道,“什么绳子,月老的红绳么?姐姐可没说要嫁给你做娘子。”
“嘿嘿。”王朴涎着脸笑道,“小弟倒是希望这条绳子能是月老的红绳,要是真能娶姐姐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当小妾,小弟晚上做梦都要笑醒了。”
“贫嘴。”
白莲教主嗔怪地横了王朴一眼,然后扭着细腰走到王朴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经过王朴身边的时候还故意侧过娇躯用滚圆的翘臀蹭了蹭王朴的腹部,王朴哦了一声,赶紧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要是再不坐下来,只怕当场就要露出丑态了。
“好了,现在我们总该互相信任了吧?”白莲教主微微一笑,娇声说道,“那么接下来就该谈谈正经事了呢?小坏蛋打算什么时候派人去滁州?又打算派谁去?还有你答应的火器和粮食什么时候给?”
王朴道:“小弟打算派手下的头号悍将前去滁州,只要姐姐你的人一到,他随时可以动身,至于火器和粮食,现在却不是时候,因为小弟目前也为粮饷所困扰,实在是腾不出多余的来,不过姐姐可以放心,小弟既然说了就一定做到,绝不赖帐。”
白莲教主道:“你派人去一趟翠浮庵,把玉儿找来。”
“玉儿?”王朴先是一愣,旋即会意道,“哦,你是说玉京姑娘?”
“对。”白莲教主道,“她是姐姐的亲传弟子。”
“姐姐放心,玉京姑娘已经在赶来燕子矶的路上了,假如不出什么意外,片刻之后就该到了。”
王朴笑笑,又道,“当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弟子,姐姐是天生尤物,玉京姑娘也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哪。”
白莲教主嗔道:“小坏蛋,你该不会已经对翠浮庵下手了吧?”
“冤枉。”王朴举手叫屈道,“天大的冤枉。”
白莲教主妩媚地白了王朴一眼,又道:“姐姐警告你,少打玉儿的主意。”
王朴忙道:“不敢。”
白莲教主道:“量你也不敢。”
“还有……”王朴接着又道,“你们白莲教的军队最好在江北的滁州、和州和庐州一带活动,没事最好不要过江。还有,绝对不准祸害百姓,要不然,就算大明朝和崇祯爷饶得了你们,我王朴也断然不会放过你们。”
“哟?”白莲教主娇媚地掠了王朴一眼,嗔道,“敢情您才是圣教的教主呢?”
王朴肃然道:“小弟不是和你开玩笑。”
白莲教主道:“小坏蛋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白莲教其实并非像朝廷污蔑的那样男盗女娼、滥杀无辜,其实我们举兵造反完全是为了天下的贫苦百姓,反正你也马上要派人去滁州替圣教练兵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真相了。”
王朴道:“要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在这时候,棚外忽然响起了卞玉京的声音:“师傅,你在里边吗?”
白莲教主忙应道:“玉儿,为师在这里。”
竹棚的帘门被人掀开,卞玉京带着一阵香风闯了进来。看见白莲教主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卞玉京这才放下心来,但一转眼看到旁边的王朴,立刻又紧张起来,低声问道:“师傅,您怎么会在这儿呀?难道……”
“玉儿,师傅没事。”白莲教主微笑道,“驸马爷对师傅好着呢。”
王朴干咳了一声,说道:“咳,那个在下就告辞了,贤师徒就好好聊吧。”
说罢,王朴就掀帘离去了。
王朴一走,卞玉京就扶着白莲教主双膝跪了下来,忧声问道:“师傅,你真的没事?”
“真没事。”白莲教主摇了摇头,说道,“为师虽然在江上失手让王朴这小滑头给生擒了,不过结果却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坏,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呢。”
说罢,白莲教主就将自己被擒和两人谈判的事大致说了说。
“啊?”卞玉京不信道,“王朴这么轻易就信了师傅?师傅也这么轻易就信了王朴?”
“王朴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为师。”白莲教主说此一顿,美目里忽然掠过一丝狡黠之色,低声说道,“这小滑头拿着掺杂了甘草、陈皮、当归和伏苓的药丸来逼迫为师吃了,还蒙骗为师说是什么定期发作的毒药,嘻嘻,真是笑死人了。”
卞玉京的美目立刻就成了两弯月牙儿,掩嘴轻笑道:“他不知道师傅熟知百草,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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