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先生!”
“哈哈哈!一彦,你别担心,这些事金田一先生早就知道了。就因为少爷是这样的人,你跟我才会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金田一先生,你要小心一彦哦!他对我家少爷简直已经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要是有人说少爷的坏话,一彦肯定第一个饶不了那个人。”
“听说一彦的父亲在昭和十年五月的反叛军事件中,追随元忠公爵殉死。”
“金田一先生,你听谁说的?”
“刚才的场先生有提起。”
“哦!当时的场先生、我和一彦的父亲都是飞鸟家的家臣,我非常焦虑,不知道叛军什么时会攻打进来,只好干脆躲进衣橱里避难,而且还怕得全身直打哆嗦。金田一先生也知道这件事吗?哈哈哈……”
一旁的村上一彦小声对金田一耕助说:
“他说谎!金田一先生,秋山先生是因为太过自责才会说这种话。”
那天晚上秋山卓造喝得酩酊大醉,在房里睡着了;待他酒醒之后,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第二年,他进入千叶船桥的陆军骑兵学校,就在大战即将结束前,他因腹部遭子弹贯穿被送往内地治疗,并因此从军中除役。战后不久,他因为旧伤疼痛难忍而开始吸毒,后来经一番训斥,他又重新振作起来;可是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在反叛军来袭时,竟然未能尽忠杀敌。
金田一耕助不了解这些事情,不过倒是对秋山卓造十分感兴趣。
“金田一先生,右手边是神门水池。”
金田一耕助一听,急忙从右边车窗看去。
只见一片杂树林的对面有一大片墨绿色的池水,但因为车子很快就过桥、进入峡谷,水池便从视野中消失。
过了桥,眼前立刻分成两条侧路,秋山卓造一边开车,一边说明往左是通向浅间隐,往右是到樱泽。
“樱泽”这个地方和刚才经过的大河川地形不同,它有一条潺潺的小溪,穿过这条溪流,就可以看见笛小路家的别墅位于这条路尽头的右边。
由于笛小路家比路面低,溢到路面的溪水都往别墅那边流,四周种植的杉树、栎树如今都浸泡在水里。
当车子停下来时,金田一耕助越过树林看见美沙的身影。她一定是听见车子的喇叭声才从屋里走出来,不过车子距离她还有十公尺远,其间还隔着茂密的枝桠和树叶,所以看不清美沙的脸孔,隐约可见她身穿一条印花布裙和绿色毛衣,给人一种纤弱、无依无靠的感觉。
“美沙,情况实在太严重了。”
秋山卓造在车里同情地叫道。
美沙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想躲起来,可是下一瞬间看见从车里走下来的村上一彦时,她又站在原处。
村上一彦犹豫了一下,便决定脱下鞋袜,用登山用的十字-做拐杖涉水过去。”
“一彦,那就拜托你了。”
“好的。”
当车子准备开动之际,金田一耕助看见背着登山袋的村上一彦已经走到别墅走廊的阶梯下方,美沙则回屋里提了一桶水出来。除了美沙之外,金田一耕助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那个女孩今年几岁?”
“大概十七岁左右。”
“她一个人住在那栋别墅吗?”
“不是,她和奶奶住在一块儿,就是去年溺死的笛小路先生的母亲。美沙的奶奶去东京了,她一个人在家会怕,向我家少爷求救,于是少爷就派一彦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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