燊从她身后递上四根针管道:“补给包中只有四种药,我不懂怎么用,但我见机器人用过,分别是消炎针、退烧针、止痛针和强心针02号。”
“这……其实我也不懂这些……”碧贡熙为难地看着手中的四根针管,“你们谁学过医吗?我不懂这些针应该谁先打谁后打。”
“起开!”朱祁闻声一把推开碧贡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拔掉针管的帽子,学着电视上推了一下针管里面的空气,直接扎在玄千两胳膊上。
“朱同学……你……你学过医?”碧贡熙顿时紧张地看向朱祁。
“你这不是废话?”朱祁冷着脸反问,“我像是医学院的学生吗?我们当中唯一一个学过的,就是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
“那你还……”?
“没见过猪跑,你没吃过猪肉吗?”朱祁将一针扎在玄千两左胳膊上,一针扎在玄千两右胳膊上,最后两针不知道该扎哪里,索性扎在了玄千两的左小腿和右小腿上。
“我能给你做的就这些了。”打完针,朱祁看向玄千两仍然昏迷的脸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三个小时内醒过来吧,你不醒过来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
·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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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耀星共和国,天都,宗教院总部。
站在宗教院一望无际的殿廊上,黄君山的内心空荡荡的。
前方是望不到尽头的巨大肋拱型长廊,宽大的吊顶如夜晚的穹窿,被数不尽的华丽如群星的宝石所装点,夺目的阳光从华丽的窗棂外射入,七彩的玻璃将阳光折射成无数道五颜六色的光斑,洒落在纯白的宗教院礼堂内。
这里太空旷了。
空旷会放大人内心的虚无,随之带来对生命渺小的无力感和恐惧感。
有风吹过时,窗外那棵巨大的“樱花”树就会随风摆动,枝条随风摇曳,有刺鼻的香味传来,那混杂着浓郁香气却又如同鲜血一般刺鼻的味道,让人压抑得上不来气。
黄君山全身都在抖。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着什么。
也许是害怕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被人发现,也许是害怕不确定的未来,也许是害怕即将面对的人和事,又也许是在害怕着窗外那棵随风张牙舞爪的参天大树。
不知道随着嬷嬷们走了多久,只知道在漫长的行走后,她终于看到了尽头——
二十七阶全宝石砌成的巨大圣台,正上方悬挂着被白色的长袍簇拥着的圣母雕像,那雕像栩栩如生,宛若一个活着的女孩一般,正蜷缩着膝盖,在白布中安安静静地沉睡着。
直到距离圣台越来越近时,黄君山在圣台上看到了一个人影。
对方很高,身形颀长而挺拔,一头白色的长发如绸缎般丝滑垂至腰间门,身披白色长袍,头戴金冠,手握权杖,正仰头看着上方的圣母雕像。
这时,前方的嬷嬷们忽然停下了脚步,紧接着,全体跪了下来,匍匐在地面上,对眼前的人进行叩拜。
黄君山也不敢怠慢,忙学着嬷嬷们的样子跪了下来,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嬷嬷们一连对着眼前的人进行了二十七次程序繁琐的大型叩拜,每一次叩拜,都在嘴里念念有词。
等叩拜结束,嬷嬷们立刻集体起身,排成一队,快速地向后方撤去。
黄君山见状也要跟着一起离开,台上却传来了声音道——
“你留下。”
是清澈的男声。
比黄君山想象中要年轻很多的声线。
黄君山立刻回头,正是台上那名男性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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