鬿绦虫性贪,最喜荤腥,寄生在人体内,可以游走在各个脏器中,但凡有营养,都会被它榨取殆尽
直到完全把一个人耗得的油尽灯枯、必死无疑的时候,它便通过雌雄同体的特质,产卵出体,重新寻找宿主
从这老头的情况来看,我要是晚来三天,估计他也就驾鹤西去了,鬿绦虫在产卵后,会疯狂地攻击人的心脏,来一场最后的狂欢,喝光血然后把心脏钻成筛子孔
此刻鬿绦虫禁不住诱惑,从老头口中一跃而出,正好落在滚烫的油锅里,忽的一下,油面冒气一股浓烈的黑烟,鬿绦虫被猪油煎炸成了黑黄色,挣扎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满屋被其腥臭的味道取代
鬿绦虫一出来,那老头便不再吆喝着吃油饼了,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一股股淡绿色的黏糊糊的液体喷溅出来,足足有一升多
等吐完之后,老头长出一口气,躺在了炕上。我让小胖子给老头冲了一杯易消化的豆奶粉,一杯奶下肚,老头的脸色已经比原来好的很多了
小胖子十分激动抹了一把鼻涕,朝我大叫着道“大哥哥,你是神仙,比涂山婆婆还厉害的神仙”
“柱子,住口”老头有了一点精神,慌忙呵斥住了小胖子,低声道“休要胡说,要是让涂山婆婆知道,你会倒霉的”
我不禁一笑,合着这涂山婆婆有这么大的权威。特朗普堂堂一国总统骂他傻缺的人大有人在,而这涂山婆婆却不能容许别人质疑她
老头颤颤巍巍爬起来要给我跪下,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赤脚先生,你救了小老儿一命,可我们家没钱给你,我就给你磕头了”
我连忙将老头扶住,也不瞒着掖着,直接说道“大爷,我不要钱,我就是想向您打听个人,马胜利是您村的吧他住在哪”
老头一听,两只塌陷的眼不自然地翻了翻,嘴角抽搐了一下,面露难色道“我我还是给你磕头吧”
我一看这架势是看明白了,于老汉来说,虽然我帮他治了病,可这还不足以朝我说出这个名字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我摆摆手表示算了
小胖子帮我找了一个老旧的铜锅,又送了我一把葱姜蒜,送我出了门
“鬼医哥哥,对不起啊,你帮了我可我却没能帮你。我真不知道村里谁叫马胜利,爷爷大概老糊涂了,也不记得了。不过你放心,我明天帮你打听打听。”小胖子说完,又将我先前给他的钱掏了出来,非要还给我,说是既然爷爷的病好了,就不要我的钱了,那鹅是送我吃的
有时候就是这样,孩子最天真,在他们心里,善恶就是善恶,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但是大人不一样,和善恶相比,在乎的更多的是得失,因为大人拥有更多的恐惧感
回到村外,捡柴架锅,开始炖鹅。村口就有清澈的小河,取水方便
鹅肉鲜嫩松软,清香不腻,不过,鹅肉是发物,火气较大,我特意在水边踩了几把野白菜一起同煮,这样会更清淡适口一些
苍颜和碧瑶一个帮我蓄汤,一个帮我添柴,只有阿雅看着村里愤恨不平
“你们说那老头是不是不地道你救了他一命,可打听个人他却不说,这就是忘恩负义”
“行了,我帮他是尽了我的本分,他却没有回到我问题的义务”
“行,行,罗大少爷你高尚,可咱们怎么办明天早上就灰溜溜离开”阿雅气呼呼问道
我一边放上大料,一边笑道“你放心,饵放出去了,自然有鱼儿上钩”
眼看天黑下来了,村里人的粗茶淡饭也结束了,陆陆续续有人出了家门,老远地看着我们
我故意将锅盖掀开,扯了一把野生水芹菜放进了锅里,顿时肉香芹香四溢,飘进了村里。
几个七八岁的孩子闻着香味跃跃欲试,可是却又被几个大人呵斥回去了
倒是几只土狗,冲破了敌人的封锁,摇着尾巴站在我们身旁,直勾勾地盯着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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