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刚宁呢?”
“魏刚宁是谁?”扒皮王正犯嘀咕,就见面前女人抬起素手,指了指工地上一年轻民工,赶紧点头道:“你说他啊?那当然也是归我管了,怎么?小姐你们认识?”
箫音茵动人的小嘴弯成了一弯月牙,笑容显得越发的迷人诱惑,“不认识,不过我有件事倒是想和先生打个商量!”",h,"半小时后。
刚搅合完十包水泥,找了个阴凉处歇脚抽烟的魏刚宁,就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当他看清楚来人是谁后,险些没一屁股跌地上。
“王……王哥?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魏刚宁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又抽了一根烟递过去,“王哥,你抽烟,我刚干完活,嘿嘿,那啥,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接着……”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就想朝工地一处砌砖的地方走。
“你给我站住!”
扒皮王一口叫住他,不等魏刚宁再说话,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这里有一万五千块钱,算你三个月工资,拿了钱,你现在就走吧。”
魏刚宁如遭雷击,怔怔的看着扒皮王,半天也反应不过来,“不是王哥,你几个意思?我就刚过来站一会,连一根烟都没抽完,你也是看见了的,怎么就要赶我走……”
“小魏,不是,魏哥,魏大爷,咱就一小老百姓,小门小户的,求你可怜可怜我,就饶了王哥吧?行吗?”
魏刚宁话还没有说完,扒皮王带着哭桑的声音倒先响了起来,那声泪俱下的表情,就差给魏刚宁跪地磕头了。
“不是王哥,别玩我了行吗?我……”魏刚宁完全傻了,搞不清楚扒皮王究竟是抽的什么疯。
还有刚刚他说卡里有一万五是什么意思?
传说中抠门到一毛钱都要算计半天的扒皮王,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就算真要开自己,给足一个月工资就算逆天了,怎么可能给自己三个月一万五的工钱?
魏刚宁这边犯迷糊,扒皮王却是双腿一软,真的朝魏刚宁跪了下去,“魏哥,我的亲哥,求你了,你就离开这里吧,是不是嫌钱少?嫌钱少你说话,我再给你补!”
说完重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过去,“这里有五万,我全部的流动资金都在里面了,密码是八个零,求求你,求求魏哥,你就放我一马吧?”
魏刚宁接过卡,又看了看扒皮王一副死了亲爸的痛苦表情,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试探着问道:“王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说你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没有误会,也没有刺激。”
扒皮王猛摇头,脸上露出深深的恐惧,“魏哥,魏爷爷,魏祖宗,求你别再问了,如果还念着我这大半年对你不薄的份上,你就拿了钱赶紧走人好吗?真的,只要你肯放过我,咱回去就给你立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伺候着,绝不间断,只求你……”
“行了,别嚷嚷了,哥们走还不行吗?”
魏刚宁算是看出来了,这老杂皮就是中邪了。反正五万块已经到手,顶得上自己不吃不喝两年的工钱还有多,现在走也不亏。
把银行卡小心的揣兜里,魏刚宁回到工地上,掏出烟来走了一大圈,又和老张头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工友告了个别。本想要些联系方式,方便以后有活时大家互相招呼一声。
可看见扒皮王一直在远处紧张的盯着自己,索性什么也没说,就那么把外套脱了搭肩上,叼着根烟施施然出了工地。
“喂,魏哥,你去哪里?怎么离开也不告诉我一声?”
魏刚宁没走出多远,箫音茵就笑嘻嘻的追了上来,手里还拿着瓶冰镇矿泉水,“给,魏哥,喝了解解渴!”
魏刚宁接过矿泉水瓶,刚要往嘴里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直直朝箫音茵看过去,若有深意的问道:“音茵,刚刚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在附近看见你?”
“啊?我……”
箫音茵脸上的笑容凝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没有去哪里啊?我不是按照你的吩咐,一直在街对面坐着等你吗?”
“真的?”魏刚宁继续盯着她眼睛,“你确定一直都在?”
箫音茵眼中的慌乱一闪即逝,最后重重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有必要骗你吗?对了,我站的地儿附近有个小卖部,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小卖部的老板,我是不是一直在那里?”
魏刚宁见她说得如此笃定,都搬出小卖部老板作证了,这才作罢收回目光,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看来我真是昏了头了,竟然会怀疑到你头上,就扒皮王那德性,真要是你,还不得被他吃了?”
“什么?魏哥你刚刚在嘀咕些什么?”箫音茵嘴角微微翘起,故意朝魏刚宁问道。
魏刚宁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音茵,咱们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
箫音茵眯着眼问:“工地的活不干了?”
魏刚宁有些失落道:“不干了,从今天起,我可能要永远告别这个地方了,扒皮王那老东西不知抽了什么疯,刚刚把我炒了……”
“啊?你说你被工地开除了?”
箫音茵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突然跳过来搂住他胳膊,大声欢呼道:“耶!哈哈哈,好,简直太好了,魏哥,你终于不用再搬砖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机场,我帮你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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