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琪一跃下马,怒气冲冲将她抱下,大步往内宫的方向走去:“你想去哪,等朕忙完了便陪你去。”
躺在他的怀中,却再也没有温暖的感觉,反而觉得冰冷:“皇上繁忙,内宫又有您要操心的事情,臣妾岂敢劳烦皇上。”
“看来朕得做些事情了。”他面色更冷,想到她要逃离自己就惊慌恐惧,差一点儿她就出宫了。
轻身一跃,脚轻松踏过几个屋顶便落在了长欢宫内,一脚踢开寝宫的门,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甩在榻上,快速褪去龙袍,将她禁锢在胸前:“等你有了身孕,便不会到处乱跑。”
说完,吻密密麻麻落下,长欢奋力反抗,打骂道:“走开!”
她的小脸因为挣扎而微红,陈琪目色深沉地注视,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回来的三日他未曾碰过任何一个女子,心爱的女子就在眼前,岂有不吃的道理?
快速寻找到她的唇,碾转几番才舍得放开,长欢流下苦涩的眼泪,哀怨道:“有了柔妃和遥妃的孩子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陈琪惊讶,她怎会知道遥妃怀孕了?这是昨晚上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传到她这了?
“我没打算要她的孩子。”
这答案倒让长欢吃惊,遥妃怀了他的骨血,他怎舍得不要?柔妃怀了,他明确说要生下的。为何要区别对待?
难道,柔妃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陈琪心疼地抚摸她的脸颊,无奈道:“柔妃是太后的亲侄女。”
“她的孩子,必须生下来。”愧疚地垂眸,补上一句:“我会将江山留给我们的孩子,相信我。”
“对不起,我忍不住妒忌,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孕育你们的结晶,我就好伤心,气愤。琪,我求求你,让我出宫一段时间,否则,我会发疯的。”
她的泪水冰冰凉凉,却又灼灼烫烫。他不愿放她离开,却又知道让她待在这皇宫便是凌迟她的心。
“一个月,只准出去一个月,一个月后必须回来,你若不回,我便亲自去逮你。”
听到他的允许,心里竟有些失落,苦笑道:“嗯。”
出宫的时候,长欢久站宫门口,回头望了不知多少次却始终未等到陈琪来相送,李越在一旁忍不住催促道:“娘娘,我们走吧。”
这是他的私心,出了宫,她的身边便只有他一人。
宫墙之上,一随风飘扬的旗帜后,陈琪冷然站立,她在宫门口望了多久,他便站了多久。亲自相送,他做不到,只是这么远远看着便心如刀绞。
娇小的身影越行越远,目之所及的地方唯有她的倩影,明明坐拥天下,心里却空洞无底。
他是天下之王,也是一个单纯爱着她的男人。
“欢儿,起风了。”望着她快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
苦笑,酸涩。
欢儿,起风了,我还能为你遮挡夜风吗?
叶长欢和李越走了许久后便在一河边小石凳下坐下,李越快一步上前为她擦干石凳,一脸喜悦道:“小姐,我们这一个月要去何处散心?”
去何处?她不知。
岸边群花倒影水中,风儿吹过摇摇曳曳,好似跳舞的女孩儿,河边时而划过一片小小孤舟,时而掠过一只小小麻雀。岸边的水榭飘出阵阵茶香,还有好听的丝竹乐声,偶尔还会听到卖唱女的娇滴滴声。
这个世间,看似真的很好。
“李越,你可有自己想做的事?”
李越别有深意地凝视长欢白皙的侧颜,心里默默道:陪着你,看着你,便是我此生唯一想做的事。
“奴才此生无欲无求,只想伺候好主子。”
他的态度诚恳,这让长欢很感动,此生除了爹爹,真心对待的自己只有紫鸢和李越了。
陈琪的俊彦再次浮现,心里酸甜苦辣,他爱她,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他的爱不完整、不纯粹。
视线飘向客栈临水的窗户,一相貌中上的卖唱女正为客观门唱着歌谣,一时之间,长欢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离了丞相府,离了皇宫,她如何生存?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擅长,更别说舞艺和歌唱了。这样的自己,离了依靠还能生存吗?
自卑、凄凉,自己注定只能做男人的附属品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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